三、司马林达之死
。不过有一个大的收获:小丁查出那行字存入记忆的时间:今天凌晨三点十五分。
按陈大夫的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半之后,那么,这行字很可能是死者打入的最后几个字,是他的遗言。
但这行字是什么意义?是对某人的警示?是对警方的暗示?还是纯属无意义的信笔涂鸦?小丁的圆脸膛绷得紧而又紧,神经质地说:
“老鲁,一定是他杀!这最后一行字是他临死时敲上的,一定是用暗语向警察示警,没说的!”
老鲁笑笑,未置可否。小丁是新分来的警校学生,初次涉足命案,他会把福尔摩斯的所有推理都搬到案情中来。老鲁含煳地说:
“这句话的确值得怀疑,再说吧。”
死者的衣袋内有他的身份证,中国科学院智力研究所的工作证,钱夹中有信用卡,还有一张女人照片。女人相当漂亮,穿着十分暴露,乳房高耸,性感的大嘴巴,眼窝略深陷,皮肤白皙光滑,似乎从照片上就能感受到皮肤诱人的质地。一张没有背景的单人照是看不出身高的,但她修长的双腿双臂给人的印象是:这个女人身材比较高,至少属于中等偏高。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动的活力,带着妖娆,是一个西方化的中国美女。照片背后是四个字:你的乔乔。字体很拙,像是小学生的手笔。不过鲁段吉军知道,在电脑极度普及的二十二世纪三十年代,不少年轻人已经不大会写中国字了,包括自己的助手小丁。所以单从字体的优劣,无法判断这个女人的文化素养。
小丁仔细端详着照片,说:“是死者的情人或是未婚妻吧,你看她是南阳人还是外地人?”
“你说呢?”
“依我看是大城市人,没错,绝对是大城市人。她有一股……进攻型的气质,可能是北京人吧,因为死者的主要生活圈子在北京嘛。”
“对,和北京联系,这个漂亮女人将是咱们的第一个调查对象。”
吉军要通了北京,是陈王金新警官接的电话,这也是一位老警官,过去为一桩案子与吉军合作过。老鲁简要介绍了这边的情况,请他查查死者的背景资料,查查照片上那个女人的情况。陈警官说:“没问题,把照片传过来吧。”
小丁用数字相机把照片翻拍,通过互联网传过去。老杜说:已经中午了,走,吃饭去,我做东。老鲁说:别费事啦!这儿冰箱里什么都有,主人死了,东西扔这儿也是浪费,咱们自炊自食吧。
四个人一齐动手,很快就拼出一桌饭菜,蛮丰富的,有辣子肉丁、玉兰肉片、凉拌三丝、糖醋里嵴、酸辣肚丝汤,主食是牛奶和米饭。小丁又从橱柜里搬出一箱青岛啤酒,笑嘻嘻地说:
“我想要是司马林达还活着,一定会好好招待咱们。咱们就别客气了,别屈了主人的意。”
老鲁没挡他,只是吩咐一句:“下午还要工作,别喝多了。”
他们在餐厅里吃饭时,不时溜一眼书房的死者。陈大夫困惑地说,今天这个案子我看有点邪门,从现场看是一桩典型的自杀案,但电脑中那行阴阳怪气的字是什么意思呢。老鲁说,是啊,这十二个字叫我心神不宁。我有个预感,这个案子调查起来不会太顺。
吃过午饭,北京的复电到了。对司马林达的调查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他是所里极为看重的青年科学家,事业一帆风顺,定居瑞士的父母颇有财产(他的小飞机就是父母赠送的),死前没有什么反常行为。人们普遍的反映是:他不会是自杀,他没有自杀的理由!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份也搞清了,叫白张乔乔,京城小有名气的歌手,不过,她的名气主要是在容貌而不是唱歌的天分,是那种吃“青春饭”、“脸蛋饭”的歌手。她与林达来往密切,所住的单人公寓就是林达送她的。“不过”,那边顺便说:“这位乔乔肯定不在作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