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说:
“先生,我们还没有谈价钱呢。你是玩一玩,还是让我陪一夜?玩一玩是50美元,陪一夜是100美元。”
那人冷冰冰地说:“我给你100。”
在邓巴尔街尽头的一个小巷里,卡箩尔让他把车停下。洛基旅馆的门面很小,玻璃门内,两名客人正在门厅里看电视,沙发上扔着几本黄色杂志和几份日报。经理格瑞戈罗是个南美人,留着短须、长得鼠头鼠脑。他站在柜台后,看着卡箩尔(这几天她已是这儿的常客了)和她的嫖客走进大门,没等对方询问,经理就说:
“四楼有双人房间,一晚50美元。”
那男人不声不响掏出50美元。
“先生,怎样写你的名字?”
他略为犹豫后说:“麦吉·哈德逊。”
“请二位上楼吧。”
卡箩尔挽上这个男人的胳臂上楼,但那人在楼梯口突然停住了。电视中正播放男子200米决赛的实况。现在是最后冲剌时刻,加拿大年轻选手哈奇曼突然加速,冲过最前边的美国名将林德,以半肩之差率先冲过终点,全场立时响起海啸般的欢唿声。屏幕上是吉纳·哈奇曼的特写镜头,他狂喜地纵跃着,吼叫着,用力挥着拳头。然后他接过两面旗帜,一面是加拿大国旗,一面是阿迪达斯体育用品公司的旗帜,绕场狂奔。数万加拿大观众齐声欢唿:
“吉纳·哈奇曼!吉纳·哈奇曼!”
镜头转到迈克·林德身上,这位200米和400米双料世界纪录保持者显然不愿接受这次失败,低着头,满脸无奈,怏怏地在跑道上踱步。不过,等哈奇曼返回时他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度地微笑着,走上前同胜利者握手。
和着屏幕上的欢唿声,旅馆里的几名观众也在大声叫好。卡箩尔的主顾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似乎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卡箩尔困惑地看着他,显然,这名主顾是激情型性格,一只脚已跨进妓院,还不耽误他沉醉于赛场的亢奋。看来他真的可能是运动员,否则就是个超级田径迷。她轻轻触触他,他才转身上楼。412房间不大,陈设也相当简单,但地理位置不错。凭窗能眺望到深蓝色的英吉利海湾,灯火通明的船只在缓缓靠岸,满月把银辉洒进屋内,白色的百叶窗随着夜风微微起伏。那个男人走到窗前向外默默眺望着,卡箩尔熟练地扒下t恤、皮裙、内裤和丝袜,随手扔在地毯上,快活地说一声:
“我去洗浴。”
在卫生间里,卡箩尔还在琢磨这位主顾的身份。他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又能听懂中国话(但不知道他是否会说中国话),他到底是哪国人?很明显他是一个色中饿鬼,这瞒不过卡箩尔的眼睛;但他今晚的精神有些异常,似乎是处于梦游状态 ……那时她绝对没料到此人是一个行事残忍的虐待狂。
她赤身走出卫生间,看见那个自称麦吉的人仍面朝窗外站着,衣裤扔在座椅上,赤裸的身体上披着一层月光。他的身躯确实十分健美,微曲的嵴柱,凹下的腰弯,筋腱清晰的小腿……麦吉回过身,目光狂热,没有一点理性的成份,阳物坚挺地立着。卡箩尔暗暗吃惊,她已经接待过上千个男人了,但此人性器官的硕大是她从未见过的。
没容她寻思,麦吉已经狂暴地扑上来,把她扔到床上,接下来是一波又一波狂野地进入。他没有话语,喉咙里咻咻地喘息着。卡箩尔惊惧地应付着他的攻击,她觉得下体被撕裂了,有尖锐的疼痛,粘稠的血液在大腿间流淌。20分钟后,卡箩尔终于忍受不住了,哀求道:
“先生,请停一停!麦吉,请停一停!”
但这位麦吉已经不是那位文质彬彬的绅士了。他狂暴地低声吼叫着,骑在她身上,用力批她的面颊。卡箩尔的头颅被批得来回摆动着,很快头晕目眩。她声嘶力竭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