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爱情的阴谋
”
平托怜悯地看看他,鲁刚是在对他说宽心话,其实他本人更需要安慰,他的乐观估计实际上只是他的祈祷。平托迅速打了几个电话,把该办的事交待清楚,回过头说:“最多三个小时就能办妥,鲁刚,我和你一块儿去。”
鲁刚摇摇头:“不,你不要去,我还要作好动武的准备,万一……我带着班克斯去吧,你去不方便。”
平托温和地说:“鲁刚,你不要劝了,冰儿也差不多是我的女儿。让一个老家伙跟着你,事情可能办得更稳妥一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起动武的念头——真要动刀动枪的话,老平托也不会含煳的。”
鲁刚看看他,没有再劝。在其后的几个小时中,两人在这间密室里默然相对。
鲁刚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从灼亮的目光和偶尔牵动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灼。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屋里的空气好象点根火柴就会爆炸。鲁刚忽然说:“老鲁船长已经去世整10年了。对吧。”
平托看看他:“嗯,再过一个月。”
“万一……我咋有脸去见爸爸妈妈?都怪我,我不该让她去三峡。”
平托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鲁刚,不要过于自责,这是一桩偶发事件,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不要胡思乱想了,上帝保佑,冰儿一定会逢凶化吉。”
两个小时后,“云雀”直升机降落在大楼停机坪,鲁刚跨上去时,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班克斯探过身,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一下。鲁刚领受了这种无言的安慰,点点头,坐到乘员位上。后边放着一个长条形皮箱,鲁刚拎过来检查一遍,里面装有两支阿斯特兰手枪,两支改进型的以色列乌齐冲锋枪,座椅下还有一枚单人火箭筒。平托也急急赶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密码箱。看见老平托的身影,班克斯立即启动引擎,直升机的扇叶平稳地旋转起来,鲁刚伸手把平托拉进机舱,平托喘息着说:“现金已经备齐了,走吧!”云雀一拉机头,轻捷地冲上夜空。
匪首狞笑着,但显然在犹豫,他扭回头看看窗外,似有所待。忽然一声巨响,船体猛烈地倾斜,人们都摔倒在甲板上。来的是一只小型的快艇,艇上一个身影矫捷地跃上屈原号,威风凛凛地用手枪指着众匪。一个打手想抬起枪口,立时一颗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去,听来人喝道:“乖乖扔下枪,趴在地上!”
众匪乖乖地从命。鲁冰惊喜地看到,来人正是那位痴情的唐世龙,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平端着一支式样小巧的鲁格手枪,身影娇健。衬着朦胧群山,真象银幕上侠气干云的佐罗。唐世龙转向鲁冰,亲切地展颜一笑,过去拾起绑匪的手枪,把他们几个人踢到舱角,又顺手把姚云其拉起来,回头笑道:“受惊了吧,这一路我一直紧追着你。我是从重庆就跟上的,不久就发现跟踪的不止我一条船。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我猜测一定没安好心。幸亏如此,叫我扮了一回救美的英雄。鲁小姐,这几条死狗如何处理?”
船长很高兴有这样的转机,笑得合不拢嘴,忙过来说:“先生,应该把他们交给水上公安。我这就通知他们。”
鲁冰见唐世龙似乎迟疑一下,便乖巧地笑道:“仇人宜解不宜结,叫他们滚吧,反正他们也没占上便宜。”
唐世龙朝她的乳沟扫上一眼,笑着踢起那五个人:“鲁小姐大慈大悲,饶了你们几个狗东西,还不快向鲁小姐磕个头,给我滚蛋。”
三个人千恩万谢,忙围过来向鲁冰叩头。匪首在抬起头时,还不忘往她乳胸色迷迷地剜上一眼,鲁冰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他一脚,他狼狈地捂住脸跑了。
姚云其既庆幸能意外获救,又对唐世龙的独占光彩酸溜溜的,他垂头丧气地立在鲁冰旁边,不太友好地瞪着情敌。唐世龙把手枪插回腰间,拢起绑匪的三只手枪扔到水里,脱下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