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升空之前
自驾驶这艘飞船。”
鲁冰惊奇地问:“你?你自己能驾驶?”
唐世龙笑道:“当然,你不要把它想象得太难。这是一种傻瓜型飞船,多少受过几天训练就能驾驶,20年前,到太空游览曾经兴盛一时,不少情侣都是自己驾驶的。”
鲁冰高兴地喊道:“真的?你也教教我!”
他们不知道,在电话亭碰到的那个“莽撞”的小个子正在100米外监听着他们的通话,刚才他已把窃听器摁到电话机壳上。他反复地听其中的一句:“我想如期在天上举行婚礼。”
狄明咀嚼着,通话本身似乎没有什么蹊跷,如果说有可疑的话,那就是“如期”这两个字。莫非,父亲还为儿子的追女人定下了严格的日程?他揿下一个按钮,窃听器内的转换装置把拨号声变成一个个数字,显示在液晶屏幕上。00582384886255,这是一个委内瑞拉的电话号码。
唐世龙和鲁冰打完电话,又返回海滩了,很可能他们会在那儿玩个通宵。狄明想了想,开车回旅馆去,他要首先查清这个号码的来历。
一走进帐蓬,鲁冰就笑着把唐世龙扑倒在充气胶垫上。这个唐世龙,他的脑袋里有永不枯竭的奇思怪想,这很合鲁冰的胃口。到天上举行婚礼!太空行走!
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真值得她爱。他们脱掉了身上仅剩的遮羞布,同时也彻底扔掉了道德的束缚,只剩下情欲在激荡。唐世龙十分健壮,胸脯宽厚,两臂肌腱突起,看来他一定进行过专门的健美训练。这种体型在国内是不多见的,比如姚云其的精胳臂瘦腿就根本无法与他相比。也许只有鲁刚哥哥比他更强健。想到鲁刚,她突然觉得心中被剌了一下,如果哥哥看见了自己的放荡?为了摆脱这种负罪感,她迫使自己更深地沉沦到欲海中去,她伏在唐世龙的身上,用丰满的乳房紧紧顶住他的胸脯,笑着问:“喂,我们再来一次吗?”
唐世龙却没有响应她。他双眉微蹙,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噢了一声:“我的通话薄!我忘在电话亭了。”
他把鲁冰轻轻地推下去,穿上泳裤。鲁冰的自尊心被极大地伤害了,她甩脱恋人的手,冷冷地盯着他。但唐世龙这会儿没有闲心去抚慰她,他只说了一句:你别动,我马上回来。便迅速走出帐蓬。
他跳上汽车开到刚才那个电话亭,亭旁杳无人影。他走进去,以职业性的目光机警地搜索着。刚才,打电话后他总有一种不祥的直觉,似乎哪儿出了一点断裂。是那个小个子中国人?那人是中国人基本可以肯定。大陆来的中国人常有一种特殊的“中国”味,令人一望便知。但他的举止并无可疑之处。那时他急着打一个电话,没打通,又很快走了。这些年中国富佬在澳大利亚举目可见,在旅游旺季更多,单是这个浴场就很有几个中国人。不过这些中国人有一个很奇怪的特点,他们之间基本互不来往,似乎他们在国内的交往已经太多了,出国旅游就要躲个清静。
但不管怎样,唐世龙的直觉还是唧唧地响着警报,而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骗过他。也许是因为这个单身的中国人不象是一个旅游者?那些富有的旅游者身上常常有一种懒散闲适的气质,而他却没有。正是这一点异常,在下意识中向他敲响了警钟。暮色已重,亭内的电灯太昏暗,他调过车头,把汽车大灯指向电话亭,细心地搜索着。他的搜索终于有了结果,在电话机座的内侧发现有一处微带粘性,变换视角,可以看出那儿有一个微微发暗的小圆形区。他知道,那儿很可能揿有一个圆形的窃听器,不过这时已经被取走了。
也可能仅仅是自己的多疑?但多年的黑道生涯教会他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回忆一下,那人的汽车似乎是乳白色的,车型较小,车牌号中有两个连在一起的0。那人的面容在暮色中没有看清,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