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月行动
了什么?吸引国际舆论的注意?掩护其它行动的烟幕?都不好解释。但那位‘领袖’的思维方式是异于常人的,我们也不能以常理来猜度。”大使笑着结束了谈话。“不管怎么说,请阁下相信我们的承诺。”
首相瞄了一眼立式挂钟,离日本大使的约见时间还有20分钟,他笑着向南大使欠过身:
“让我们把政治抛开,谈一点私人话题吧。我在中国任大使期间,感受最深的,你知道是什么?是对贵国及中华民族的羡慕,简直可以说是嫉妒。”他加重语气说道:“你们有两笔最丰厚的历史遗产,广阔的国土;一个吃苦耐劳、人数众多、向心力极强的民族。所以,即使在鸦片战争那种最困难的时期,你们也仍有复兴的希望。科威特呢?你知道‘科威特’这个名称的原意是‘小要塞’,但这个小要塞却无险可守;二百万人口,58%是国外侨民,那42%的科威特人是躺在石油美元上长大的,是噙着政府福利政策的奶嘴成人的,早已失去了锐气。这注定我们只能依靠大国的善心。”
南怀仁从这段坦率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个政治家的隐痛,他慰解道:
“首相阁下是一位极具远见的政治家,二十年前,你刚开始执政时,就不顾几乎全国的反对,断然削减70%的石油产量,用艰苦生活磨练科威特人的意志,也奠定科威特在今日石油市场上的绝对优势。我十分佩服首相的远见卓识和果敢坚毅。”
首相摇摇头:“积重难返哪。甚至连我费尽心机抢救下来的这笔石油财富,也可能变成灾祸之由,那句中国成语怎么说的?怀璧有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对,至少在那位北方邻居的眼里,布尔甘和劳扎塔因油田是他日夜垂诞的肥肉。”他转了话题;“还得向贵国致谢呢;一个中国医生治好了我儿子的痼疾。”
“是吗?”
“我的小儿子法赫米。他生下来就是过敏体质,十五岁时一场重感冒,使他对几乎所有东西过敏,只好终年生活在玻璃面罩内。那是一个精致的囚笼,对一个活泼好动的年青人来说,实在太残酷了!我已经带他走遍全世界几乎所有的著名医院,象德国的汉堡大学医学部,美国的国立变态反应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马里兰大学人类病毒和免疫研究所,哈佛医学院,东京医科大学等,医生们都无能为力。但一个月前,真主赐给我们一位中国青年医生,他用神奇的药膏和针剂治好了我儿子的怪病。”
南大使暗暗感到赧然,他知道法赫米的病情,也向他介绍过中国医生。但这位年青医生的到来他竟然丝毫不知情。他小心地问:
“这位青年医生……”
“他是来海湾旅游的,名字叫皇甫林,听说是贵国著名的平衡医学学派皇甫右山先生的传人。”
南怀仁暗暗吃惊。他对国内情况算不上孤陋寡闻,但从未听说过什么平衡学派。莫非这是什么江湖医生?他不免有些后怕,万一这位医生把聋子治成哑吧,在外交上必然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略为思忖,他想最好不要说破自己的担心,笑着问:
“令郎已经痊愈了吗?”
“彻底痊愈了。一个月前他还不能出门,即使出门也要带上手套和唿吸净化器。现在他每天同皇甫林在海滨尽情游玩,就象遇赦的囚犯。他简直乐疯了!”
首相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使也很高兴能有这样圆满的结局,笑道:
“衷心祝贺令郎康复。我要请求我国政府对这位医生予以嘉奖。”
红旗Ⅲ型轿车顺着科威特城的滨海大道疾驶,道路两旁尽是一幢幢装有卫星天线的小楼,几座海水淡化塔耸立在海边,高大的A型塔串着一个或两个闪闪发光的圆球,那是壮观与精美的奇妙的结合,已经成了科威特的象征。路边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