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过。”
拉米亚别过头去。霍伊特神父清清嗓子,说道:“轮到谁了?我是说,轮到谁讲故事了?”沉默蔓延。
“我。”费德曼·卡萨德说。这个高挑的男人伸手摸进白色短上衣的口袋,举起一片纸,上面描着一个大大的“2”字。
“现在开始讲,可以吗?”索尔·温特伯问。
卡萨德仿佛是要笑。“我完全不赞同讲故事,”他说,“不过,要是干了以后就完了,那么还是快一点干。”
“嘿!”马丁·塞利纳斯喊道,“这家伙知道大流亡前的剧作家。”
“是莎士比亚吗?”霍伊特神父问。
“放屁,”塞利纳斯说,“勒纳与他妈的洛威。该死的尼尔·西蒙。他妈的哈默·博斯滕。”
“上校,”索尔·温特伯郑重说道,“你瞧,天气很好。看样子,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我们大家都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如果你能在这餐桌上分享你的故事,告诉我们,是什么东西带你来到海伯利安,进行这最后一次伯劳鸟朝圣,我们将感激不尽。”
卡萨德点点头。天气变得很暖和了,帆布雨篷噼啪作响,甲板也嘎吱作响,悬浮游船“贝纳勒斯号”稳稳地溯流而上,朝着山脉,朝着沼泽,朝着伯劳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