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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几起意外事件
上次在码头上和女儿在一起时的那种傲慢的回礼都没有,便驱车往拉居兹疾驰而去。

    那外国女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皮埃尔呢?他见多龙塔如此无礼,既感愤怒,更觉忧烦。他头也不回,放慢脚步,继续赶路。

    摩洛哥女人远远地跟着他,用阿拉伯语自言自语道:

    “他该来了。”

    一刻钟后,皮埃尔到了格拉沃萨港口。他停下脚步,伫立片刻,端详这艘华丽的游艇。游艇高高的桅杆顶上,一面旗帜迎风轻拂。

    “安泰基特大夫会是从哪儿来的呢?”他自问道:“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旗帜!”

    然后,他向一个正在码头上散步的引航员问道:

    “朋友,您知道这是面什么旗子吗?”

    引航员也不认得这面旗。他只知道船只检疫证上标明,这艘游艇来自布兰迪亚。经港方验证,它一切手续合法。因为这是艘游艇,所以特许其不标注国籍。

    皮埃尔叫来一条小船,叫船夫把他送到“莎娃蕾娜”号上去。那个摩洛哥女人惊疑万分地望着他远去。

    不一会儿,年轻人登上游艇,问安泰基特大夫是否在船上。

    无疑,不许外人上船的禁令对他不适用。所以船长回答说,大夫在他房间里。

    皮埃尔递上自己的名片,问大夫是否能见他。

    一个舵手接过名片,顺着舱梯往下,走到舱尾的会客厅。

    一分钟后,舵手上来说,大夫在等着皮埃尔·巴托里先生。

    年轻人马上被领到了会客厅。厅内光线有些昏暗,透过窗帘的薄纱射进一些朦胧的微光。皮埃尔走到门口,两扇门大开着,从室内壁镜上反射出的光亮,强烈地照到他身上。

    半明半暗处,安泰基特大夫端坐在沙发上。一见埃蒂安·巴托里的儿子出现在眼前,他一阵激动,却并未让皮埃尔察觉出来。他不禁脱口而出:

    “是他!……就是他!”

    事实上,皮埃尔完全就是他父亲活生生的再现,那位高贵的匈牙利人在二十二岁时就是这个样子:双目炯炯有神,举止高贵,热烈地追求真、善、美。

    “巴托里先生,”大夫起身说道,“我非常高兴您能应邀前来。”

    大夫向皮埃尔示意请坐,皮埃尔就在客厅的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大夫说话时,用的是年轻人所熟悉的匈牙利语。

    “先生,”皮埃尔开口道,“即使您没有邀请我来访,我也应该来此回访您,因为您曾去看望了我母亲。我知道,您是与我素不相识的一位朋友,您怀念我父亲,以及同他一起牺牲的两位爱国志士……我感谢您还记得他们!”

    谈起如此遥远的往事,谈起他父亲和他的朋友桑道夫伯爵和扎特马尔伯爵,皮埃尔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请原谅,先生,”他说:“一想起他们所做过的事,我就无法……”

    难道他察觉不到,也许安泰基特大夫比他还要激动吗?

    “巴托里先生,”他终于开口道:“您不需要请我原谅,这种痛苦是很自然的。而且,您是匈牙利血统,有哪个匈牙利人的子孙会如此丧尽天良,回忆起这样的事而不痛心呢?那时候,就是在十五年前——是啊!已经整整十五个年头了——那时您还年幼。就是现在也难说您是否认得您父亲,是否了解他所从事过的事业!”

    “我母亲就是我父亲的化身,先生!”皮埃尔答道,“她在泪水中将我养大,教育我要崇敬父亲。他所做过的一切,他所探索的一切,他的对祖国、对朋友忠诚不渝的一生,母亲都告诉了我。我父亲牺牲时我才八岁,可我觉得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因为我看见母亲,就像看见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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