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芬格岩洞
确切地说是一段天然护坡道,沿着岩壁,护坡道一直延伸到岩洞深处。一段栏杆的铁支架砌在玄武岩里,它在墙和小堤岸的尖背之间构成一个栏梯扶手。
“啊!”坎贝尔小姐说,“这个栏杆破坏了芬格宫殿的美观!”
“的确。”奥利弗答道,“这是大自然的杰作中人类硬加进去的一笔。”
“如果有用,就该去用它。”萨姆说。
“就是的。”西布跟着说。
进入芬格岩洞时,大家听从向导的建议,停下脚步。
在他们面前展现出一个大殿,又高又深,半明半暗,充满神秘色彩。从海上看,两侧壁间间距有三十四英尺左右。左右两面,玄武岩柱,互相挤着,像在哥特时代后期的某些教堂里的一样,看不到承重墙。立柱的顶端有具大尖拱顶的起拱,拱顶高出水面五十英尺。
坎贝尔小姐和同伴们第一眼,便为这景观惊叹不已,恋恋不舍地离去,沿着形成内护坡道的突出部分走进去。
那井井有条地排列着几百根棱柱形柱子,但大小不一,像是庞大的结晶物。细腻的棱边十分突兀,就像装饰艺术家手里的刻刀画出的线条。从几何学角度上看,一些岩柱的凹角跟另一些岩柱的凸角相呼应。这边的岩柱有三面的,那边的有四面、五面、六面,直到七八面的都有,这表明在总体风格保持统一的前提下,又那么富于变化,好像是要证明大自然的艺术品味之高。
光从外面射进来,跳跃在这些岩柱的多面角上。里面的水吸收了外面的光,明亮地跟镜子一样,光印到海下的岩石上,印到水草上,把它们染成深红色或浅黄色。缕缕光线照亮了玄武岩的凸出部分,玄武岩用不规则的藻井装饰着这举世无双的地下宫殿。
里面笼罩着一种轰鸣的寂静,如果能把这两个词放到一起的话,大家不想打破这深穴里特有的寂静。只有风在里面奏出长和弦,那长和弦好像由一组减弱的七度音程组成,一点点增强又消失。在风强劲的吹拂下,好像可以听到如大口琴的簧片般的角柱在共鸣着。是不是用这滑稽的效果才有其名,“音调和谐的岩洞”,克尔特语如此称呼这个岩洞。
“哪个名字更适合它?”奥利弗说,“既然芬格是奥西昂的父亲,他应有能力把诗与音乐混同为一种艺术。”
“应该吧,”萨姆说,“不过,像奥西昂自己说的:‘何时我的耳朵能听到那诗人的赞歌?何时我的心会为祖先们的丰功伟绩而激动呢?那是竖琴不再让塞卜拉的木制乐器奏鸣之时!”
“是的,”西布补充说,“宫殿现在已荒芜,回声已不再回响过去的赞歌!”岩洞估计深一百五十英尺左右。中殿深处露出了一种管风琴木壳,那显出了一些立柱,比入口处的立柱小些,但线条同样很完美。
奥利弗·辛克莱,坎贝尔小姐和两个舅舅都想在那停上一下。
从那看出去,向广阔天空展开的视角很美。水,浸着光,可以看到海底深处的布局。海底有四面到七面的各种柱角,像拼图的方块一样一个插到另一个里。在侧面的岩壁上,光与影奇妙地变幻着。当几片云走到岩洞口时,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烟雾挡住了剧院的舞台前方一样。相反,当一缕阳光,被深处的晶体反射时,阳光像长长的光板,升到大万的圆室,这时,光与影又再度闪烁,棱柱又是七彩斑斓。
远处,大海在苍穹的底级上破碎开去。海的框架,黑得像鸟木边,把底级的全部色彩都印在了远景上。远方,天和水壮丽无比,可以远远地看到约纳岛,岛在外海的二千里之外,天、水把它修道院遗址清楚地勾勒了出来。
大家面对着这仙境般的美景,心醉神迷,内心的感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多迷人的宫殿啊!”坎贝尔小姐最后说,“谁要是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