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帕滕森夫妇
俄耳普斯说的,当俄耳普斯再度失去他亲爱的妻子欧律狄刻时。”
不!帕滕森夫人不想失去帕滕森先生,甚至第一次都不干。但细心的帕滕森一心想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他不会打消立遗嘱的念头。当天,他就准备去找公证人,依然法律拟好公证书,以便在需要启封公证书时,不会引起任何含糊的解释。
在此之后,大家很容易会想到帕滕森先生已经采取了种种可能的措施,假如命运之神想要机灵号在茫茫大海上连人带船全部遇难,人们永远放弃收集船员和乘客的消息。
这当然不是帕滕森先生的意思了,因为他又说:
“再说,可能会有另一个措施更……”
“什么措施,霍雷肖?……”帕滕森夫人迫不及待地问。
帕滕森先生认为目前不应该说得过于明确,就搪塞说:
“没有……没有什么措施……咱们回头再说!……”
他不愿意多说,可以认为是不想再吓唬帕滕森夫人。他也许没能让帕滕森夫人接受他的想法,尽管他引用了另一条拉丁语格言,何况他平时几乎不跟她说这些话。
最后,为了结束谈话,他这么总结说:
“现在,咱们收拾我的箱子和我的帽盒吧。”
五天以后才真动身,但已经作了的事就不再重做了。
总而言之,与帕滕森先生有关的,也就与那九名考试优胜者有关,往后的事就是做旅游准备。
再说,如果机灵号的起航日定在六月三十日,剩下五天,还得减去由伦敦去科克的二十四小时。
其实,帕滕森一行首先乘火车到布里斯托尔,再换乘往返于英国和爱尔兰间的轮船,到塞弗恩下,过了布里斯托尔运河,再过圣乔治运河,最后在昆斯敦下船。昆斯敦位于科克湾的入口处,碧绿的爱尔兰西南海岸。英国到爱尔兰乘船需要一天时间,而在帕滕森先生的脑子里,一天学习海洋知识足已。
至于接受征求意见的享受旅行基金生的家长们,他们很快通过电报或来信作了答复。对罗杰·欣思达尔来说,这事当天就能办成,因为他父亲住在伦敦,是他亲自去把凯伦·西摩夫人的设想告诉了家人。
其余学生家长的答复陆续由曼彻斯特、巴黎、南特、哥本哈根、鹿特丹、哥特堡到了,休伯·佩金斯的家长由安提瓜发来一封电报。
家长们对此建议给予了高度的赞许,并对巴巴多斯的凯伦·西摩夫人给予了很诚挚的感谢。
帕滕森夫人正在忙着给丈夫做旅游准备,而帕滕森先生正在结安的列斯中学的总账。可以肯定,他不会留下一张待登的发票,一笔未结完的账。
然后,他要请求主管人于当年六月二十八日停止他的总务职务。
与此同时,他丝毫没有忽视他个人事务。当然,他像他所希望的那样,了结了他耿耿于怀的那件事。在他们夫妇第一次谈话时,他大概就给帕滕森夫人讲得一清二楚了。
对此,有关人员仍然绝对保持沉默。将来大家会晓得是何事吗?……会的,如果帕滕森先生从新大陆平平安安回来的话。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帕滕森夫妇多次拜访一位律师,甚至造访过有权能的法官。此事之所以被安的列斯中学的教职员工完全看在眼里,是因为每次帕滕森夫妇双双回家时,他神态比较严肃谨慎,而他那贤惠妻子的眼睛时而红得像刚刚泪如泉涌般哭过,时而那神气就像个大人物成功地作出了一项有力的决议。
尽管他们在这位和那位律师那里拿了不同的表格,但忧伤之情在目前的情势下似乎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六月二十八日到了。晚上起程。九点钟,领队及其队员坐火车前往布里斯托尔。
上午,朱利安·阿德先生和帕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