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坠入五里雾中的“四重奏”
好啊,巴黎来的先生们,”美国人说,“只此一次,下不违例!为你们接风洗尘应该这样嘛!”
“可是我们把壶里的水都给‘洗’光了呀!”潘西纳说,他刚才可是好好的“洗”了一把,还从来没有觉得心情这么愉快过。
在卡里斯特斯·门巴尔的带领下,他们沿着一条街道来到了第二区的一个小区。这个地方完全是另一种热闹景象,人们的举止行为不那么刻板严肃。他们好像被从美国北部突然带到了南方,。这儿,商店里的顾客要比“西区”多好多,居民住房的设计也更为雅致,家庭住宅的布置更加舒适,旅馆同基督教徒区的一样富丽堂皇,但是外观却更让人感到温馨。居民的仪表、举止、风度也有很大差异。可以这么认为:这个城市像某些星球一样是成双的,只不过这两个区不是像星星那样一个绕着另一个转,它们是两个并行的城市。
差不多已经到这个区的中心了,这伙人在快到第5大街的中段时止住了脚步。这时伊韦尔奈突然叫了起来:
“哇!不用说,这是座宫殿啦!”
“是科弗利家的宫殿,”卡里斯特斯·门巴尔回答说,“奈特·科弗利,他与詹姆·坦克登不分上下。”
“比他的钱更多吗?”潘西纳问。
“两人完全一样。”美国人说,“他过去是新奥尔良的一位银行家,他的钱按亿算的话,比手指的数还多呢!”
“一亿织一根手指,够漂亮的一副手套了,亲爱的门巴尔先生!”
“您说得没错。”
“那么,詹姆·坦克登和奈特·科弗利,这两位名人自然而然就……势不两立了?”
“起码是冤家对头吧。在商讨本城的各项事物时,两人都想压住对方一头,他们相互妒忌……”
“这样下去,他们最后总有一天要拼个你死我活!”塞巴斯蒂安·佐尔诺问。
“有可能,……如果一个吞掉了另一个……”
“那可够消化的了!”“殿下”说起了俏皮话。
卡里斯特斯·门巴尔听后不由得捧腹大笑,这句玩笑实在太逗了。
天主教堂耸立在一个宽大的广场上,展现出了它那恢弘的规模,令人看了感叹不已。它是一座哥特式建筑。欣赏这种风格的建筑不需离得远,因为它的美全部体现在一些垂直线条上,从远处是看不到这些特点的。凭着它那纤细的尖顶,精巧的蔷薇花饰,火焰式尖状拱门,雅致的对合窗子,圣—玛丽教堂的确值得好好欣赏。
“在盎格鲁—撒克逊人建造的哥特式建筑中,它称得上是一个杰出的典范,”酷爱建筑学的伊韦尔奈评价说,“您说得对,门巴尔先生,你们城市里的这两个区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差别大得就像基督教堂和天主教堂一样!”
“不过,伊韦尔奈先生,这两个区是一母所生的呀。”“但是……不是一个父亲吧?”潘西纳提醒说。
“不对,是一个父亲,仁慈的先生们,只不过,它们是用不同的方式养大的罢了。它们与那些来此寻求宁静、愉快和无忧无虑的人所向往的生活相适应。这种生活是新旧大陆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无法提供的。”
“以阿波罗的名义,门巴尔先生,”伊韦尔奈说,“您要当心哟,我们的好奇心都快让您折腾麻木了!这支让人久久期望着听到主题的曲子,您总是只唱一句,等于是白唱!”
“而且,到最后连耳朵都听腻了!”塞巴斯蒂安·佐尔诺补充说,“好啦,你答应过告诉我们这个奇异的城市叫什么名字。现在总该可以了吧?”
“还不到时候呢,亲爱的客人,”美国人回答说,同时扶了扶鼻梁上的夹鼻眼镜。“等我们转完后,我会说的。现在我们继续吧。”“先别急着走,”弗拉斯科兰说,在好奇的同时,他模模糊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