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一次威胁
但什么也没发现。詹姆斯·史塔尔绝对禁止哈利单独地离开工程的中心去冒险,这种敌意似乎更直接地针对着他。
对耐儿也是这么做,不过,在哈利的迫切请求下,对她隐瞒了所有这些可能使她回忆起过去的罪恶企图。西蒙·福特和麦德琪带着某种严厉,或更确切地说,某种粗暴的关切日夜监护着她。可怜的孩子觉察到了,但未流露出任何意见和抱怨。她是否会在心里想,如果别人这么做,那是为她好?是的,可能的。尽管如此,她似乎也在以她的方式关心着别人,而只有当每个她所爱的人都聚集在村舍时,她才显得放心。晚上,当哈利回来时,她无法抑住一种狂喜的激动,这跟她含蓄多于外露的天性是不太协调的。夜晚一过,她在所有别的人之前就起床。一到早晨,去井下工程的时间到了,她又不安了。
哈利本想,为了使她安宁,他们就举行婚礼。他觉得在这不可挽回的契约面前,那种敌意因变得毫无意义了,将会缓和,而且耐儿也只有在成为他的妻子后才会感到放心。此外,詹姆斯·史塔尔跟西蒙·福特和麦德琪一样地焦急。每个人都在算着日子。
事实上,人人都处在最最不祥的预感的威胁下。这个潜藏的敌人,既不知到哪里去抓他,又不知该如何跟他斗争,大家悄悄地说,关系到耐儿的任何事无疑都不会使他无动于衷。哈利和年轻的姑娘的婚礼这一盛大活动,可能就会被他利用来搞什么新的阴谋以宣泄他的愤怒。
一天早晨.那是在已确定举行仪式的日子之前8天,耐儿显然是被某种不祥的顶感所驱动,终于第一个走出村舍,想观察一下村舍的周围。
走到门口时,她发出了一声难以描述的恐怖的呼叫。
这声呼叫整个住所都听到了,一瞬间就把麦德琪、西蒙和哈利引到她的身边。
耐儿像死了般苍白,面容失色,脸上带着无法表述的恐怖。她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死死地望着她刚打开的村舍的门。她的痉挛的手指着夜间写上的使她见了大惊失色的这几行字:
“西蒙·福特,你从我这儿偷走了我们的老煤矿的最后一片矿脉!哈利,你的儿子,从我这儿偷走了耐儿!你们要遭到不幸!所有的人要遭到不幸!新-阿柏福伊尔要遭到不幸!
西尔法克斯”
“西尔法克斯!”西蒙·福特和麦德琪同时叫了起来。
“这人是谁?”哈利问,眼睛轮番地望着他的父亲和年轻的姑娘。
“西尔法克斯!”耐儿绝望地重复说着,“西尔法克斯!”
在喃喃说着这个名字时,她的整个身体颤栗着,麦德琪控制着她,几乎用强力把她拉回她的房问。
詹姆斯·史塔尔赶来了。在读了又再次读了这带有威胁性的句子后:
“写这几行字的手,”他说,“就是给我写了那封和你意思相反的信的那只手。西蒙!这人叫西尔法克斯!从你的颤栗中我看出你是认得他的!这个西尔法克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