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上
正的池塘,想象力丰富的人就会把它们当作湖泊了;旅行者们有时腿有一半没入水中,他们还就此打趣,医生对于这出乎意料的沐浴感到非常高兴。
“在这个地区水不大被允许把我们浸湿,”他说,“这种元素在这里只有固态和气态;至于液态,实在是一种奢侈。冰或水汽,有的是水,就不要想了!”
在行进的时候也不忘记打猎,因为这样能弄到新鲜的食物;阿尔塔蒙和贝尔走得不太远,搜寻附近的深谷;他们打下了大水鸟、海雀、野鹅,几只灰色的野兔;这些动物逐渐从信任转为恐惧,他们变得很容易飞走,很难接近,没有达克,猎人们经常要白费火药。
哈特拉斯嘱咐他们不要超过一海里,因为不能浪费哪怕一天、一小时,能指望的好天气只有三个月。
很难走的地方,某个狭窄的山谷,倾斜的高原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呆在雪橇旁边,找到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套在雪橇上或靠近雪橇,拉车,推车或者撑住它;他们不止一次把货物全都卸下来,这样还不足以避免撞击,雪橇因此受到了损害,贝尔尽力把它修理好。
第三天是星期三,6月26日,旅行者们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湖泊,由于它朝着背光的方向,还全部是冻上的,冰层比较坚固,能够承受得了旅行者和雪橇的重量。这冰看来始于久远的冬季,因为这个湖泊由于它的位置的原因永远不会解冻;这是一面完好无缺的镜子,极地的夏天在它上面没留下任何痕迹;看来证实了这种观察的,是它的岸边覆盖了一层干燥的雪,下面的雪层肯定属于往年的。
从这时候起,这个地区显著下降,据此医生判断它在北方的面积不太大;另外,很可能新美洲不过是一个岛屿,不会延伸到极点,地面越来越平,西边只有几座低矮的山隐隐地在远方,沉浸在淡蓝色的雾气里。
至此,远行并不疲劳,旅行者们只受到了反射在雪上的阳光之苦,这种强烈的反射给他们造成了无法避免的雪盲。在别的时间里,他们本来可以在夜里赶路,避开这种不利因素。但是没有夜晚。幸好雪有融化的趋势,在它融化为水的时候,消去了很多耀眼的光亮。
6月28日,气温升高了,升至7℃。气温的升高伴随着大雨,旅行者们淡然处之,甚至感到高兴,雨的到来加速了雪的融化;要换上鹿皮鞋,改变雪橇滑行的方法。行程无疑受阻,但是,没有严重的阻碍,他们一直在前进。
有时医生在路上拾起圆的或平的石子,样子像是被波浪冲刷的鹅卵石,于是他自以为到了极地盆地附近,但是映入眼帘的仍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它没有任何居住过的痕迹,没有茅屋,没有石堆,没有爱斯基摩人的雪屋,旅行者们显然是第一批踏上这个新地区的人;格陵兰人的部落虽然出没于极地,但从未到过这么远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地区,打猎本会给那些总是挨饿的不幸的人带来丰硕的成果;他们有时会看到熊在下风处尾随着这支小小的队伍,但没有表现出要攻击的样子;在远处,麝香牛和驯鹿成群结队地出现,医生本想把后者捉住,分担他的雪橇的重负,但它们太容易受到惊吓,不可能活捉。
20日,贝尔杀死了一只狐狸,阿尔塔蒙给他的同伴们留下了冷静和机智的良好印象之后,又很幸运的猎取了一头中等身材的麝香牛;这实在是一个优秀的猎手,医生深知这一点,非常崇拜他。牛被剥了皮,提供了大量新鲜的肉食。
这偶尔美味的、营养丰富的饭食总是受到热烈的欢迎,并不贪吃的人也忍不住要向新鲜的肉片投去满意的目光。医生自己也笑了,他在这大量的肉块面前也忍不住惊叹起来。
“别不在乎,”他说,“在极地远行过程中吃饭是一件顶重要的事。”
“特别是,”约翰逊说,“它靠的是不管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