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阿克赛岛
,我只好承认我错了。这仅仅是一种自然界的现象,并不是什么水里的怪物。
我们走近以后,真相就清楚了,虽然岛很象一条巨大的鲸鱼,这条鲸鱼的头伸出在波浪上面六十英尺高的地方。这个喷泉(在冰岛文中是“愤怒”的意思)的广度相当可观,在岛的一端升起。某些时候可以听到响亮的爆炸,巨大的喷口碰到比较猛烈的暴风,摇撼了一下它那羽毛状的水蒸汽,然后一直喷到比较在下层的云。喷口只有这一个,附近既没有喷气坑,又没有热的泉水,火山的一切力量都集中在喷泉。天上的光和水里的闪光互相辉映,每一滴水珠都发出不同的光彩。
“我们从旁边来。”叔父说。
然而我们不得不小心,以免溅着水,否则我们的木筏就会立刻淹没。但是汉恩斯熟练地把我们送到了岛的一端。
我跳上岸去,叔父很快地也跟着跳上去,汉恩斯却依然留在岗位上,显然不为好奇心所动。
我们走在夹杂着矽质凝灰岩的花岗石上;大地仿佛是充满了高热的蒸汽的锅边,在我们的脚下抖动着——热得象火烧一样。我们看到中央一块小的盆地,喷泉就从这块盆地上升起,我把温度计伸进沸腾的水里;一百六十三度!
这说明水是从热度很高的地方喷出来的。这跟黎登布洛克教授的理论正好相反。我立刻把这一点跟教授说了。
“是吗?何以见得?有什么证明呢?”他说。
“没有什么。”看到他竟这样执拗,我不愿再谈下去了。
在我看来,虽然我们到目前为止显然处在温度对我们有利的条件下,无疑地我们不久就要到达热度超过一般限度的地区。
“我们就会明白的。”这就是叔父所要说的;他按照他侄子的名字给这个火山岛命名以后,向我们表示再上木筏。我继续看着喷泉,注意到它的体积在不断变化,忽然增大,忽然缩小,我把这种现象归因于下面积聚着的水蒸汽压力的变化。
这时候,我们重新张起帆,沿着南端直立着的岩石的岸边前进。在我们离开木筏的时间内,汉恩斯已经把它整理得很好。我注意到我们已经从格劳班港航行了八百一十英里,离开冰岛已有一千八百六十英里,在英国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