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条运河
迅速地消失在迈勒吉尔的方向。
第二天,太阳出来后一小时,阿尔迪冈上尉发出了出发的信号。马已上好鞍辔,跨上了马鞍,小分队按通常的命令沿着运河陡峭的北岸出发了。
弗朗索瓦先生,新近仔细地刮过胡子,占据分队前面通常的位置,就像下士皮斯塔什一样,骑着马,紧靠他身边,两个人随便地聊天。
“喂!这行吗,弗朗索瓦先生?”皮斯塔什用一种他习惯了的愉快的口吻问道。
“行!”德沙雷先生的忠诚的佣人回答。
“这次远足没给他带来太多的厌烦和疲劳吗?”
“不,下士,这不过是穿越一个稀奇的地方的散步。”
“这个盐湖被淹没以后会大变样……”
“的确会大变,”弗朗索瓦先生用一种有分寸的且一本正经的口气回答。
因为,这并非这个仔细的、有条有理的人的口齿不清楚。
相反,他在品味这些词的滋味,就像一个品尝家品尝精美的糖块一样。
“我想,”皮斯塔什又说,“我们的马走过的地方,将有鱼游,将有船行……”
“是啊……下士,有各种各样的鱼,鼠海豚、海豚、鲨鱼……”
“还有鲸……”皮斯塔什补充道。
“不,我不相信,下士,对于鲸来说,水肯定不够……”
“噢!弗朗索瓦先生,据我们中士长说,在拉尔萨有20米深,在迈勒吉尔有25米深!”
“并不是到处都如此,下士,这些水中世界的庞然大物,需要有足够的水,它们才能玩耍,并自由自在地喘气!”
“这要用力喘气,弗朗索瓦先生?”
“要充满一座高炉的鼓风机,或法国所有大教堂里的管风琴!”
既然弗朗索瓦先生对他如此不容置疑的,又不使这憨厚的皮斯塔什感到有点儿惊奇的回答感到满意,他就容易承认它。
然后,他又用手比划着,描述着新海的周长:
“我已经看到这个内海被轮船或帆船犁出的条条痕迹,这些船从事着大大小小的本海沿海的航行,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您知道我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吗,下士?”
“请说说,弗朗索瓦先生……”
“这就是乘第一艘船驶过注入新水的这些阿尔及利亚老盐湖地区……而我指望着工程师先生也将搭乘这条船,我将与他一起周游这个由我们自己的双手创造的大海。”
事实上,忠诚的弗朗索瓦先生并不认为他在创造这个未来的撒哈拉海的过程中多少是他主人的合作者。
总之,正是落在这个愿望上,皮斯塔什下士结束了这个有趣的谈话,因为行军这样好地开始,他就能希望有同样好的结尾。
由于保持平时的速度,每天两段路,每一段7至8公里,德沙雷先生认为不久就会到达第二条运河的终端。分遣队一到迈勒吉尔的岸边,就会决定或从北岸或从南岸兜圈子。这无关紧要,既然工程师的计划包括勘察整个海的周边。
运河的第一部分在这一路段可以穿过这一段从拉尔萨出发到达著名的埃尔阿斯鲁杰与7至10米高的沙丘之间的小凹地。
但是,在到达迈勒吉尔之前,还要穿越或沿着一些向各个方向排列成梯状的、由几乎连起来的、不深的且岸不太高的凹地形成的小盐湖,即地中海的水一来就必然被淹没的小盐湖。因此,从一条沟到另一条沟,就必须设置测量标志,这些标志的用途是为不久就会展现在由科学和人的意志创造出的这个新海洋上的各种各样的船只指导道路的。当开凿苏伊士运河时,在穿越苦湖时,船只若没有这些准确的标记就不可能把握方向,当时人们不是也这样做吗?
还有,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