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监禁中
他就会面临派来解救我们的马哥占和土耳其部队的进攻。”
“可能说得有理,”阿尔迪冈上尉回答。“但是,不要忘记,这个阿迪亚尔是个爱记仇的和残忍的人……他的声誉就在这方面。像我们推理那样,我们,并不是从他的本质来推理。他需要复仇……”
“而这正好是要对付您,我的上尉,”皮斯塔什下士提醒上尉,“既然您几周前确实抓住过他。”
“事实上,下士,甚至我也惊奇,既然认出了我,知道我是谁,他并不首先使用暴力!此外,我们走着看……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落入他的手,而我们不知道维埃特和普安塔的命运,就像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命运一样。”
“这说明,我这个人,我亲爱的德沙雷,既抵不了阿迪亚尔自由的代价,也不抵他这个强盗生命的战利品。”
“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逃脱,当我认为有利时机一到,我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但是,对我来说,当我在我的同志面前出现时,我要成为自由的人,而不是作为交换的俘虏,我也要维护我的生命,并为自己找回手中的手枪或战刀,与那些靠突然袭击才制服我们的匪徒面对面斗争。”
既然阿尔迪冈上尉和德沙雷先生筹划越狱方案,皮斯塔什和费朗索瓦先生就决定追随他们的长官,进一步打算依靠外援,乃至可能依靠他们的朋友——“切红心”的智慧。
事实上,处境就是这样,必须正确认识。
大家并没有忘记狗,自从他们出发以来,“切红心”追踪俘虏一直到藏非克,图阿雷格人并不想赶走它。但是,当阿尔迪冈上尉和他的同伴被带到堡的时候,他们不让这忠诚的动物追随着俘虏到那里。这是故意的吗?这很难说。可以肯定,所有人都为不拥有它而遗憾。然而,如果它在那儿,既然它那么聪明,那么孝忠,它能为他们效劳什么呢?
“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皮斯塔什与弗朗索瓦先生聊天时反复说着。“狗,它们有人所没有的本能思维。和‘切红心’谈谈它的主人尼科尔和它的朋友‘争先’,或许它会亲自跑去寻找他们吧?的确,既然我们不能从这个倒霉的院子出去,‘切红心’也不能出去!……没关系,我希望它在这儿!……只要这些野蛮人不伤害它!”
弗朗索瓦先生只是点头,但不回答,一边摸着刚刚长出生硬胡子的下巴和面颊。
俘虏们由于白白地盼望给他们送一些吃的,所以感到极需休息一会儿。躺在细茎针茅草堆上,所有人早晚都能睡着,自白天以来,他们从相当难受的黑夜里醒来。
“从昨天晚上我们没吃晚饭这件事看,”弗朗索瓦先生提出正确的异议,“应该由此得出这样的结论:今天上午我们将又没午饭吃了?”
“这真让人烦恼,我甚至要说太恶劣了!”皮斯塔什作着辩白,他打着呵欠,取下手绢,这一次并非不困了,而是肚子饿了。
俘虏们很快就定在这个非常有趣的话题上。一小时后,艾赫迈特和十二个图阿雷格人钻进院子,在那里放下同昨天一样的粘糕点、冷肉和椰枣,这些东西够十个人吃一天的,水罐里盛满了从穿过藏非克绿洲的小河里汲取的水。
阿尔迪冈上尉又一次想了解图阿雷格首领为他们安排了怎样的下场,他问艾赫迈特。
这个人不是昨天的索阿尔,他不愿回答。他肯定接受了这方面的命令,他没讲一句话就离开了院子。三天过去了,局势没有任何变化。想办法从堡里逃走,这不可能,至少翻过高墙,而这样做没有梯子不行。趁着黑夜翻过墙,阿尔迪冈上尉和他的同伴能穿过绿洲逃走吗?外面似乎有警戒,无论白天还是夜里,在环形路上一点儿脚步声都不能发出。况且,墙对着不可越过的障碍,又有什么用,而门又不能强行打开。
此外,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