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动
亦不下于玉帝;紫微大帝在诸天星辰中位置最高,道教中称他为“众星之主”“众神之本”,因此在天庭中影响也极大。这二人于玉帝号令,爱听则听,偶有违拗也无人敢用强。
佛教此刻进犯东土,这可是关系两教气运的大事,真武思绪急转,自己这一系在此中如何能得利,又如何不教佛教压过道教,煞费心思。
真武道:“紫微大帝如何看待?”
紫微笑道:“如来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不知此番算图穷匕见,还是投石问路。”
真武道:“依我看来,却是先投石,再藏匕。如来野心勃勃,此事想必筹划久矣。”
紫微点点头:“若非有十足把握,他绝不会如此行事,只是他何以断定玉帝不会生怒?”
真武道:“玉帝向来阴柔怯懦,如来是摸准他性子了。”
紫微道:“无论如何,良机难得,乱中才好取势。”
真武想了想道:“玉帝此番若再无动作,只怕教中许多人更加心灰意冷,只是不知如何探明局势。”
紫微道:“此事不好亲为,此际观音正于西行路上寻取经人,若能在取经队伍中暗暗布下棋子……”
真武道:“不错,料想此事怕是尽人皆知了,非但天庭,便是三清也该有些动作,安插内应。要随时察知各方态度,然后再作定夺,乃是良策。”
紫微道:“此事甚急,又远未定型,一时间也作不了许多决断,还是尽早定下人选为好。”
真武想想道:“倒还真有一人,才犯了天条,便叫他将功赎罪去也好。”
紫微道:“可是心腹?”
真武道:“是我龙族子弟,西海敖闰三子玉龙。”
紫微道:“那自然靠得住。”
真武点点头:“此事我来安排即可,观音那边也易说话。”
紫微忽起一念,道:“此计虽好,却不难想,我等能有这计策,他人想必也能想到。”
真武问道:“那又如何?”转而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担心南海观音?若安插外人过多,她那厢会不好做?”
紫微道:“正是。”
真武笑道:“非也。观世音菩萨又岂是个安分的主儿?你还以为她于佛教忠心无二不成?此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胸中实有大抱负也。”
紫微听真武如此说,放下心来,赞了一句:“道兄知人颇深,我却自愧不如。”
五行山下,悟空懵懵懂懂,昏昏沉沉,恍惚中也不知过了几十年。他初时也尝试脱身之法,却终不得其解,待到后来,自知与如来修为相差甚远,便索性放弃了。
这许多年,只记得二郎神来看过自己几次,也有不少人在云中观望,却不下来探视,想必是身份所碍,不好近前。二郎神遣梅山六兄弟带些草头神远远看顾自己,初时悟空还与他们说说话,后来也无话可说了。
寂寞还好,孤独也罢,悟空此际最怕的便是观音,谁知她会不会另寻他人,错过自己?若是如此,自己这许多年折磨却是白受了。若真如此,定要纠集齐天岭一众,杀他个天昏地暗!悟空暗暗发誓。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这一日,说也奇怪,悟空头脑有说不出的清醒。正轮到康安裕当班,康安裕与旁人不同,每次到此都要向悟空问个安。
他行到悟空身前,道:“大圣安好?”悟空虽被压多年,但梅山六兄弟知道他神通广大,与二郎神惺惺相惜,自然恭敬有加。
悟空道:“康兄来了。”
康安裕道:“山中有事,晚来了一刻,大圣见谅。”
悟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灌江口有事?”
康安裕道:“并非灌江口,据说灵山要向我东土传经,杨戬大哥去探听虚实,我因此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