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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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变听到是我,全身一震,才懂得运刀挡格,但已慢了半分,一时间落在守势,全无还击之力。
狂嘶喊杀震天而起,同时来自夜狼峡和沙漠两个方向。夜狼入进攻时例作狼叫,确有先声夺人的神效。
杜变骇然再震,知道陷进了我们前后夹击的陷阱里去。
我乘他心神分散时,刀法由巧变拙,全力劈出几剑。
“当当当!”
“啪!”
杜变的宝刀终于折断,虎口血流。
这时护驾的沙盗赶至,匹周尽是矛光刀影,但已救不了杜变。
我大喝道:“这一剑是年加的!”
刃锋一闪,贯入了杜变胸前的盔甲里,同时迥刃过来,斩杀了由左右两边攻来的两名沙盗。
杜变手捧前胸,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再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才仰身掉往马下去。
我大喝道:“杜变已死,谁还敢向我兰特挑战。”
冲来的沙盗竟有大半退了回去,剩下冲来的被我斩瓜切菜般眨眼间便解决了很多,飞雪惊人的高速使他们没法将我围着。
左冲右突间,后方的沙盗乱了起来,战魁等从年加水路绕来的大军终于杀至。
巨灵的喝叫声亦从夜狼峡那方传来,杀声震耳。
称雄大漠的沙盗在杜变已死下,终于溃不成军。
那并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
就像当日杜变的人屠杀年加和我的净土朋友那样。
夜狼谷内喜气洋洋,情绪高涨。
正如寒山美所言!在夜狼人世代传下来的习惯下,征战回来的夜狼战十不止是喝酒庆祝,而是找他们的女人发泄战争的死亡和悲痛。
不知是否战恨暗地安排,许多夜狼女摸到闪灵人的帐幕里去求欢,弄得春色满峡。
只有爱才可以消灭仇恨,经过这样的接触,我不信夜狼、闪灵两族还会存在仇恨。
假若夜狼女怀了闪灵人的孩子,两族的关系将会更亲切难分了,不知这是否也是战恨的愿望,在长时间的彼此相持下,仇恨也会化作同等分量的敬意吧!
我做为领袖的地位,亦因这一战确立起来。
战恨除去这一直欺压他的大敌,高兴若狂,在大帐内搂着野花和另一位同样美貌性感叫草蕾的夜狼女,公然调笑,放浪形骸。
巨灵、白丹、英耀等也不寂寞,忙着应付其他夜狼女的投怀送抱,在这男少女多的战争年代,谁不是只顾今朝的风流人物,他们虽不像战恨的肆无忌惮,但也耐不住色香引逗下不住斑张的热情,态度愈来愈放任。
一时帐内俱是男女调笑的声音。
幸我有华茜和寒山美在旁,战恨帐内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们,才不敢过来缠我,所以暂时我仍是安全的。
只不知这虚假的安全能保持多久。
愈来愈多的夜狼女子藉递上美食来向我挑逗献媚。
这使我大感尴尬和不自然。
我并不反对这种庆祝的方法,只要男女间两情相悦,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但却须在“与世隔绝”的帐幕里,连无人的荒野我也可不介意。
可是夜狼人并没有这样的顾忌,男女的亲热和调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喝酒进食一般自然和平常,也像原野里思春时节的狼群,他们使我看到一个游牧文化的内在,就是生存、战斗和爱。
我几次想回到山美的帐幕去,都给兴高采烈的战恨留住了,一边继续和怀内的女人调情,一边口沫横飞地述说他和战无双如何回马大战沙盗,如何牵制着敌人,只差在没有说杜变也是被他杀死的。
华茜看到脸红耳赤,又知我们难以脱身,惟有躲进我怀里,不敢去看,但耳朵却仍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