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前绝后的数学家
个大个子少年虽然犹有稚嫩神情,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人。
不只是古人,还是圣人,是那个“万世师表”孔老夫子!
只见“孔老夫子”仲尼皱着眉头,听着达多的讲课,仿佛遇上了千古难见的重大难题。
王乘风有些好奇,便跟着大家听了一会达多的讲课,听了没几句,也露出了同样的困惑神情。
根据达多的说法,说这堂课上的是“算经”。
“所以大概就是如此,”不晓得为什么,达多也像王乘风一样抓了抓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师父传授下来的算经之法,大家一定要把术法口诀记熟,才能算得出来。”
说着说着。他便像是唱歌一样地,要大家跟着他朗诵:
“今有牛、马、羊食人苗,苗主责之罚五斗。
羊主曰:‘我羊食半马。’
马主曰:‘我马食半牛。’
今欲衰偿之,问各出几何?”
他本就不是中国人士,是个印度人,只是不晓得有过什么样的机缘学会了中国话,加上念的又是艰涩难懂的古文,王乘风只觉得他念得抑扬顿挫,好听得很,但是念的内容是什么,却是瞠目不知。
众学生们随着他清朗的声音一句一句复诵,念完之后,却一致地露出茫然的神情。
王乘风看着大伙的茫然神情,也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看来这学院的课程果然不同凡响,比起自己在二十世纪上的课还要难上许多。
只听见达多依然朗声说道:
“今欲衰偿之,问各出几何?”
一片静寂。
在众学生睁得圆滚滚的眼神中,达多又有点尴尬地抓抓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这样的,大伙要熟记清楚。”
他一转身,便在身后一块大石板上以白石写上答案:
“牛主出二斗八升七分之四。
马主出一斗四升七分之二。
羊主出七升七分之一。”
写完之后,看着大伙专心地将答案刻上竹简,达多又朗声说道:
“这个解法之术的口诀,大伙更要牢记清楚,以备日后之用,日日熟诵,诵久自然就通了。
置牛四、马二、羊一各自列衰。
副笲(fan2)五斗未并者,名自为实,实如法得一斗!”
王乘风瞪大眼睛,坐在学生群中发着呆,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听明白过达多说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算术的学问,而这王乘风是个天生对数学高度免疫的绝缘体,只要一听到“算术”二字,那当然是立刻摇头掩耳,快步离去,现在虽然不至于想要立刻溜走,但是却也没有将精神放在达多的讲课之上。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看着仲尼聚精会神地将达多讲述的一字一句刻在竹简上,专注到额上滴下了汗珠也恍若未觉。
看了好一会,王乘风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
“喂!这种东西你真的听得懂啊?”
仲尼一怔,楞楞地看了他一会,才赧然笑道:
“仲尼资质鲁钝,在这算经上天资极差,所以总是不得其法,要说听得懂,那也是不见得的。”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虽然只是轻声说话,却也让不远处的几个学生听见了,贼兮兮地看向两人这边,有人便开始嘻嘻地窃窃私语。
“我听见达多在那里马呀斗呀地说了一大堆,”王乘风像小偷一样低声说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他说的是极为艰深的算经,”仲尼说道:“要算出牛马羊吃了人家麦苗,得要赔人多少钱?”
“这倒好玩,”王乘风笑道:“这便是你们的题目吗?那题目又是什么?”
这仲尼看似粗豪,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