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直以为你是把厚道的电锯
疏散所有孩子;第二套是隔离班级,各个击破,恢复秩序;第三套非常之灭绝人性,它说干脆全部杀掉好了,反正咱们国家人多。不过杀之前要记得把历历带走,不然全部家电都会被蓝蓝拖去通电过水,统统变成一团废铁。
小小嘘了阿BEN一声,把电话挂掉了,铃声立刻又响起来。只听阿BEN很郑重地说:“千千,和老关说我最后一套方案是开玩笑的,他可千万别当真啊,会被枪毙的!”有没有搞错,怀疑我的智力到这个程度。
我们躲在角落里求医问药的工夫,声称最怕小孩子哭的南美早就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教室里越演越烈,历历不甘人后,亲自拎了书包,冲进去找个位子,一屁股坐下来就积极加入合唱大军,声音比谁都响亮。蓝蓝气得在外面拼命瞪眼:“叛徒,叛徒!”要不是在公共场合,多少要顾及一下形象,想必她一早已经出手镇压。要知道蓝蓝在家电们口中的外号,乃是血腥玛丽的妈,简称“腥妈”。
听从阿BEN所谓具有科学理论根据的建议,我们决定采取第二套方案。本想请两位年轻老师去关窗户关门,可是她们一个呆若木鸡,眼睛发直;另一个却在疯狂打电话请校长来、请教务主任来、请110来,完全不顾在分贝数几乎到达超频状态的情况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我只好求助于我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婆,把窗户一一关上。最后一个步骤由我出头,但见我沉腰下马,气沉丹田,将全身力气聚集于右手,“哐啷”一声,把大门砸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随着门上那块玻璃“哗啦”在我脚趾两厘米前跌得粉碎,两位女老师目瞪口呆地望向我,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深情的话:“要赔钱的。”
小孩子们受到这样的震慑,难免心存惊疑,意志不坚定的就已经开始停止制造噪音,改为四处张望。只有我家历历那个笨蛋,一心一意,还在向世界号叫音量赛五岁儿童组冠军头衔发起不懈冲击,直到一转头,看到小小翻起的洗衣机盖上那幅临时制作出来的标语为止:再哭放毒气。
事态终于得到平息,像电影里以放马后炮为职业最高境界的警察们一样,教务主任马大有此时匆匆赶来,气急败坏地嚷嚷:“什么事什么事?你们怎么搞的?”两位女老师立刻低头不敢言语,却听到有个阴沉沉的男人声音接口道:“马先生,你们的工作很不得力啊。”循声望去,便看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熟人:粉红背带小裙子,大眼睛,小嘴巴,皮肤雪白粉嫩——正是那天率领数十哈雷摩托准备袭击花非非小学的小阿衡。
她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扭来扭去,脸色难看之极,看来对上学这件事还是没有好感。猛然一眼看到蓝蓝,瞳孔立刻放大,僵直两秒之后悄悄向旁边大人的身后缩去。此情此景,让我猜想我老婆的武功之高,一定已经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了。
正在此时我忽然觉得身边气氛略有古怪,仿佛有什么东西点燃了,气温陡然升高,要把空气煮沸一般。四下一看,那两个本来在马大有面前战战兢兢的美女老师,忽然直愣愣地瞪着前方,口水悄悄沁出嘴角,眼睛里反射出一万个小宇宙的能量,空气中隐约有一条由渴望热分子组合成的火龙,张牙舞爪地向走廊那边扑去。根据我多年来洞察世事的些微功力,无须再探,我已经可以判断:有大帅哥出现了!
所谓“一朝戴绿帽,十年怕男人”。顾不上计较来者是何方神圣,我立刻转头去看蓝蓝,要是她眼睛里也闪出那种心形的亮光来,我抡起王八拳上前就打,以绝后患。幸好,蓝蓝根本没朝那个方向瞄一眼,她揪出历历,母子相对,蹲在地上嘀咕着什么,从口型和手势来推测,分明是在向儿子传授武林中顶尖轻功身法,名字叫做: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这可真让我又悲又喜啊,喜的是,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