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柴,反正他也只是服从附属于吉西恩,是吧?”
“是没错。”
“也就是说,他并不像我们是受到大暴风神殿的委托,并不像杰伦特是高高兴兴参与我们的,只是不得已才被拉过来的,是吧?”
“你这样想也没错。”
“对,是吧。可是我一直都不曾那样想过。”
“因为温柴先生比较沉默寡言。”
“对。他不轻易开口。一天没讲几句话,而且话里句句带刺。妈的,可是我再怎么样也没有想过他会逃走啊。”
卡尔突然从我背后往前走出来,站在我旁边。他一面看着天空,一面说道:“你为何这样想呢,尼德法老弟?难道你很了解他吗?”
“啊?这个。你问我了不了解他?”
“是的。”
“……我不太了解他。”
“可是你怎么以为他不会逃走呢?曾经有一次,好像是在伊拉姆斯市吧。谢蕾妮尔小姐曾经问过温柴,问他会不会逃走。当时温柴回答了什么?”
在伊拉姆斯市?呃,没错。当时我们需要用到绑温柴的脚镣和手铐。温柴回答了什么呢?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逃走……”
“没错。他已经很明白地表态过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逃走。”
“可是当时和现在的情况不同。”
“哪里不同?”
卡尔一面望着变红的天空,一面说道。我抬头看了卡尔的侧面之后,又再低下头来。
“当时……他和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他那时候根本还没有投靠拜索斯。可是他现在已经投靠拜索斯了啊。他没有必要逃跑。”
“你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吧。”
“现在……他和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温柴先生曾经这样说过吗?他有说过我们是同伴吗?”
令人惊讶的是,卡尔只是讲一些残酷的事实。我把头垂得更低。
“他没有这样说过。”
“那么是只有你自己那样想的,不是吗?”
“是。是我自己那样想的。可是我认为我没有想错。可恶,那么我和你是同伴吗?啊?”
卡尔不做回答。他只是远眺着天空。
“一定要讲出来才能知道吗?即使不讲也是可以知道的啊!难道一定要有证人在旁,立了合约盖了章,彼此才算是同伴吗?不是的!”
“就连夫妻,也要为结婚作宣誓。”
“天啊,卡尔!”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突然间,卡尔低头看我。他面无表情地说:“他和我们之间有无友谊,我还不确定。可是有友谊存在的时候,就意味着可以束缚彼此吗?温柴先生如果认为和我们一起无法幸福而想离开,我们可以用连是否存在都很令人存疑的友谊,来紧抓着他不放吗?”
什么?
“我们又不是他的主人!为何你要这么生气,尼德法老弟?温柴先生如果逃走了,那又怎么样?他投靠我国之后,已经不能再回到他的国家了。而我们也知道他的过去,他可以像丢下他国家那样丢下我们,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过新生活啊!为何你要他和我们一起去访问那个可能很危险的克拉德美索呢?以友谊之名吗?”
我说不出话来了。我只能看着卡尔面无表情的脸。可是在下一瞬间,我却在无意识间说道:“我以存在于他心中的我的名字要求他。”
卡尔仍然还是面无表情地看我。我说道:“对。我以温柴心里的我的名字,要求他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又不是可以任意自行生存的野兔之类的动物。温柴即使想那样做,我也不答应!而且同样地,温柴也可以用存在我心里的他的名字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