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以计数的为什么
不是冒充自己的母亲又有什么好处?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令楚君的头都快胀开了。但是她强迫自己停止思考,准备从身上不知什么换上的长袍上撕一块布下来,到不远处的河中浸湿,然后为那个“睡美人”擦拭。是的,这就是另外一个严重问题,这位绝色美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又为什么会和自己一起被弄到这里来了?楚君对此也有无数的疑问,但是当务之急却应该是先把她救醒,也许她比自己更清楚事情的始末,救醒她之后应该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吧?
楚君用力扯了几下衣服,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动作突然凝固了。
那是一双艺术品般的手,修长的手指,整齐的指甲,手掌上的纹路都显得整齐有轶,这样一双没有一点伤痕、老茧或者粗糙皮肤的手,却可以显现出一种强有力的味道,其中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不知是什么材质制造的,上面有五种不同的光茫象绳纹一样扭在一起,并且不住地盘旋着,虽然是光茫却又不耀眼夺目,只是很温柔地闪烁着,给这双手一种神秘的滋味。
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如果楚君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一双属于男性的手。
楚君用这双手擦擦眼,再仔仔细细看看,伸到嘴里咬咬。一双男人的手怎么会生在自己身上!楚君用手摸着脸,五观的轮廓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什么鼻子的角度与眼睛的大小触摸起来这么奇怪?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河边,想在水中看看自己的倒影,可是水流太急了,她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水中有一个人影,一个男性的影子,生着一头金色的头发。
楚君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喉咙处的那个隆起,然后茫然地解开衣服,摸着平坦有力的胸肌,腹肌,再往下……
“天啊……”楚君觉得自己应该再昏过去一次,不过她一向引以为毫的强韧神精这次发挥了作用,令她始终保持着清醒。
难道在我昏迷期间他们为我做了变性手术?楚君自己都明知道这不是正确答案。现在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一个梦境之中,对,也许过一会梦就会醒了,自己正躺在家中柔软的床上,身边是男朋友与娜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什么中了五百万彩票啊,男朋友带着钱不辞而别啊,自己昏倒后出现在古怪的地方啊,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人啊……这一切一定全是梦,一觉醒来就会好了,自己可以躺在他的怀中把一切讲给他听,而他一定会说:“象你这样古板认真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想象力吗?真是不容易啊,呵……”
一声低低的呻吟声把楚君从逃避现实中唤醒过来,她抬头,看见一只似乎是松鼠的动物正在那个少女身边警惕地看着她,那个女人裸露的手臂上有一排小小的牙齿印,正向外渗着鲜血。大概是因为女子呻吟之后便没有了动静,那只“松鼠”又向她府下身,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
“滚开!”楚君一下子醒悟过来,大喝一声把一块河边的鹅卵石向“松鼠”的头部抛来——本来楚君以为打到那个少女的机率应该大的多,因为她的体积比起那只“松鼠”也实在是大太多了。可是只见松鼠立刻扑到在地,头部流出的血沾上了少女白色的衣裳。
人在无助、迷茫、绝望的时候,会有逃避现实的念头,会有自报自弃甚至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是如果在这种时刻却又有另外一个需要你的照顾、保护,不然就活不下的人在你身边的话,人反而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坚强起来,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楚君现在就处在这种境地。她不能抛下这个昏迷中的少女不管,不然在这样的森林中,一只“松鼠”都有可能把她吃掉。所以楚君自己就必须坚强起来,思索两个人活下去的办法。
少女依旧没有醒来,不过她的呼吸顺畅,脉搏平稳,除了头部微微有些发热外似乎一切身体指标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