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恐怖大合唱
了几声之后,便永恒地沉默,眼睛看着自己的屁股,在很远的地方栖息,灵魂匆匆忙忙地走了,来不及跟牧师忏悔这一生的了无意义。
即使是关在ittyolf的罪犯,也仍然是人,仍然有最基本与最深沉的恐惧。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死亡的陷阱,在最后关头进行毫无出路的拼搏。
我瘫在自己牢房的铁栏上,满头都是汗,心脏狂跳,似乎立刻就要蹦出嘴巴。我的天哪,摩根明明说的是越狱,不是僵尸屠城啊,这是搞什么啊!
监狱的电子大门终于打开,一队狱警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我本着对组织的一贯信任,心里顿时燃起了一朵希望的小火花,这样的小火花,我在许多人的眼里也看到了,但没过两秒,就统统地、毫不留情地被熄灭了。
有的狱警开始呕吐,还有两个丢下枪掉头就跑。冲在最前面的估计是头儿,在ittyolf看了一辈子江洋大盗、冷血杀手,心理素质还行,多顶了两分钟之后,离他最近的一间牢房,三个满身是血和尸块的丧尸猛然发出狂暴的吼叫,合力把牢房的栏杆拉开了一个间隙,我顿时眼睛都直了。狱警头儿好样的,立刻拔出枪,哒哒哒哒哒哒,连续六发子弹,全部打在了最先挤出来的那个丧尸的脑门儿上。后者颓然倒下,塞住了牢房的出口,狱警头儿精神一振,正要伸手换弹夹,他那几个逃出大门的手下在外面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头儿,赶快跑,全要出来了,全部要出来了啊!”
每间牢房的栏杆都被拉开了,杀光了正常人的魔鬼们正眨着呆板的蓝眼,一个接一个地钻了出来。
狱警头儿一看,似乎在说:操,老子又不是豌豆射手,就算是都还少个南瓜套呢,怎么打啊?赶紧转身就跑,这位身高一米九几、一身肌肉的狱警想必大学时也是橄榄球好手,当面迎上一位丧尸兄,顿儿都没打一个就直接撞上去,踩着人家的脸就冲出去了。那边赶紧接应,大门打开,火力全开,轰得当先追赶的几头丧尸人仰马翻,而后哗啦一声落锁,所有人都在外面瘫倒在地,实在惊吓过度,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铁栅栏也驶不了万年船啊!我赶紧关上牢房的木门,缩回囚室深处,躲在桌子脚下,默默向一两百个宗教流派的主神用力祈祷:请诸位抛弃地域与观念的分歧,以大局为重,精诚团结,紧密合作,保佑那些栏杆足够结实,不要被行尸走肉们冲倒。只要我能活着走出这道门,保证给各个庙子、道观、教堂都上一份儿供,倾家荡产都决不食言啊各路神仙。
对于平分供品这件事,大家似乎都不怎么满意,所以在我闭上眼睛装死的时候,囚室的栏杆门就“呼啦啦”一响到底。哪个牢房出来的丧尸力气这么大?我吓得立刻跳起来,咚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桌子上,顿时头晕眼花。来不及活血化瘀,赶紧合身一滚,想要滚到床底下藏起来,结果一把被人拖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没好气地说:“干吗呢,出来!”
摩根?我胆战心惊地抬起头,一看果然是摩根,立刻松了一口气,当即瘫倒在地,冷汗滴滴答答的,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问:“你,你怎么过来的?”
他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黑衬衣卡其裤,一点儿血都没沾,脑袋也是囫囵一个,没有哪个眼儿正在漏脑浆。他见我诧异,还做了一个开步走的动作:“就这么走过来的啊,从监狱医院那边。”
“监狱医院在地下室,就算你坐电梯到这儿,电梯门也在最南边的走廊深处,出了电梯门,再进一道防护门,就是丧尸的天下。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个走法,凌波微步还是八步赶蝉?”
他很诚实地告诉我:“都不是,但我身上喷了一种香水,不管是僵尸、吸血鬼还是狼人,都见者退散。”
我打死都不肯信,他一把把我抓起来:“走,去看戏。”
我赖着不走,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