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生
。你们的要求越来越多,而你们的传教士试图传播你们的宗教以及走私法律所禁止的鸦片。我们并不需要你们的小饰品,我们也不需要你们的钟表、灯以及枪炮。我们地大物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在如此不平等的情况下,你们应该对我们的皇帝表示屈服和顺从,但是你们却对此表示极大的不敬。过不了多久,你们的这种不敬将无法被原谅。”
现在他们的争论已经超出了他本要谈的事情,劳伦斯从来都没有如此认真地听永瑆说话。双方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站着。劳伦斯对永瑆否认自由贸易给两方带来的好处,而只强调中国忍受天主教的传教士和走私者的不良行为,表示强烈抗议,但是他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击永瑆。
“先生,我不是政客,不是来与您争论对外政策的。”劳伦斯最后说道,“但是,我会至死保卫我的祖国和人民的尊严和荣誉。任何诋毁我祖国的话,都不可能动摇我,也不会动摇泰米艾尔。”
永瑆恢复了平静,但是还是有些不满意。他皱着眉,摇着头说道:“如果不为你和龙天祥考虑,难道不能为你的国家考虑一下吗?”他用十分勉强的理由解释道:“比如,我们可以为你们在广东旁边开放港口。我还可以允许你们在北京保留使馆,这是你们十分希望的。只要你们表示对皇帝的服从,我们承诺不会与你们或你们的盟国开战。如果你不带龙天祥回去,以上那些都可以实现。”
他满怀希望地停了下来,劳伦斯脸色苍白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坚决地说:“不。”没等永瑆继续说下去,劳伦斯甩开面前的帷帐,大步向外走去。
他无意识地来到甲板上,看到泰米艾尔正在睡觉,睡容十分平静,尾巴盘在身侧。劳伦斯没有叫醒他,只是坐在甲板旁的储物箱上并低下了头,这样他就看不到其他人的眼睛,他紧紧地握着双手,这样别人就不能发现他正在发抖。
“我希望,你拒绝了?”哈蒙德问道,似乎并没抱什么希望。劳伦斯已经使自己坚强起来面对责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哈蒙德,哈蒙德接着说道:“感谢上帝,他想找一条捷径,不过不是我。上校,我恳求你,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无论它有多么诱人,我们一定要私下商量商量,无论在船上还是到中国之后。”他又补充道:“现在请再告诉我一遍,他承诺保持中立,并且承诺可以在北京设立永久代表,是吗?”
一丝狡黠的光在他眼中一扫而过,劳伦斯回忆他是如何回答永瑆的那些问题的。哈蒙德打开中国地图,计算应该在哪里开设港口才是最有利,同时询问劳伦斯,他认为哪最适合泊船。“我确信,我没有记错。他十分确信地说开港口是不可能的。”
“对,对,”哈蒙德把地图放到一边,“但是如果他们都可以答应建立永久代表处了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开设港口的希望呢?不要忘了,他十分反对同西方打交道的。”
“我记得,”劳伦斯说道。他很吃惊,因为哈蒙德意识到两国外交官交流的加强有助于保持两国的友好关系。
“争取永瑆支持我们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善这种情况,”哈蒙德说道,“知道他是如此渴望得到你的合作,我的确很受鼓舞。”
“我们都知道,他不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者,”看到劳伦斯有些疑惑,哈蒙德补充道,“皇帝有三个儿子,最大的皇子是冕宁,已经长大成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将是皇位的继承人。永瑆在朝中缺少影响力,否则他也不可能被派到英国来。但是说不定这也是一次机会,只要……”
这时,他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又坐了下来,毫不在意那些航海图。“要是那些法国人没有在他们中间树立起皇室的那种更为自由的思想的话,”他低沉地总结道,“但是恐怕这将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了,尤其是,我想这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