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天
的气息,坠入到简单的快乐中。他经常停下来,根据指南针拉一下缰绳,最后朝“自立号”的方向飞去。
泰米艾尔说他准备睡觉了,于是他们着陆了。这次他降落得非常好,船没有像以前那样摇晃,只是轻轻地沉下去一点。劳伦斯解开了腿上的带子,爬了下来,发现和龙鞍绑在一起的地方有点痛,不过这都在意料之中。瑞雷飞速跑过来迎接他们,脸上的表情马上放松下来,劳伦斯向他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不用担心,他做得很好,我想你不用再担心食物了,我们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他拍打着龙的身体说。泰米艾尔已经在打瞌睡了,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发出满足的咕哝声,然后又闭上了。
“听到这些,真是太高兴了,”瑞雷说,“至少今天为你准备的晚饭值得期待:你不在时,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又抓了一些大比目鱼,这下我们可以自己吃了。如果你愿意,我想请器械室的士兵也来和我们一起吃。”
“我当然愿意,也非常期待。”劳伦斯一边舒展腿,放松紧张的肌肉,一边说。自从泰米艾尔被转移到甲板上,劳伦斯坚持把主船舱让了出来,最后瑞雷勉强同意了,作为补偿,他总是邀请前任上校每天晚上和他共进晚餐。后来由于暴风雨,共进晚餐的计划中断了,而从今天晚上起,似乎又可以恢复了。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也是一次愉快的聚会,尤其是大家举杯庆祝后,年轻的少尉候补军官们都喝得有点失态了。劳伦斯总算可以轻松交谈了,他的桌子总是军官们欢呼雀跃的地方。由于军衔的障碍已经清除,他和瑞雷之间真正的友谊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
因此,这次联欢会又加上了另一种情绪,在狼吞虎咽吃完布丁后,卡弗发现自己放松多了,敢和劳伦斯直接说话了,便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斗胆问一下,龙真的能喷火吗?”
此时,劳伦斯正在往几个雷司令杯子里装上满满的葡萄干布丁,听到这个问题,便放下杯子,回答道:“这要看什么品种的龙,卡弗先生,不过我想只有极少的龙有这种能力,我曾经亲眼看过一次,那是在尼罗河战斗中的一条土耳其龙,看到它喷火时,我得庆幸,多亏土耳其和我们是盟军。”
其他军官都浑身发抖,不住地点头,在甲板上,没有什么东西比无法控制的火更致命。“当时我在‘歌利亚号’上,”劳伦斯继续说,“当‘东方号’像火把一样起火时,我们相距不到半英里,龙毁坏了他们甲板上的枪,从高空清除掉了所有的狙击手,因此我们能够自由地用机枪扫射。”他陷入了沉默,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帆着火了,羽毛状的黑烟在船后飘着,这个巨大的浑身是桔色和黑色的动物俯冲下来,嘴巴里吐出熊熊烈火,翅膀扇动着火焰,发出可怕的咆哮声,最终被巨大的爆炸声压了过去,从那以后将近一天的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在减弱。还是孩子时,他曾经去过罗马,在梵蒂冈,看过一幅米开朗基罗的画,龙用火烧烤着该死的灵魂,和这个情景非常相似。
那些没有到过现场的人都在想象着当时的情形。波立特先生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喷毒药或酸水的龙更为普遍,就其本身来说,这并不是可怕的武器。”
“是的,长官,”韦尔斯说,“我曾经看到过一条龙,不到一分钟就把一整根主桅吞了下去,不过这总比向弹药库喷火,让你脚下的船变成碎片要好得多。”
“泰米艾尔能喷火吗?”正瞪着圆眼睛听故事的巴特西问道。劳伦斯呆了呆,他几乎忘记了,现在他坐在瑞雷的右手边,只是被邀请到器械库吃晚餐,在他以前的船舱里,在他以前的船中,他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幸运的是,波立特先生回答了这个问题,劳伦斯借此机会整理了自己混乱的情绪。“我的书里没有讲他这个品种,我们只能到岸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