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盗贼的通病
自厄图的那些回忆所侵蚀、所伤害。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它。
在野蛮人的心眼中,他已经不在眼下这个地方了,沃夫加正坐在世界之脊上,俯视着冰风谷和自己曾经熟识无比的生活,随后他将脸转向南方,和自己现在正经历着的痛苦现实。他徒劳无功地试着闭上眼睛,尽管实际在黑暗中什么也不可能看到;他想忽略掉正袭击着他的那些脏东西,以及由于自己的疏忽而被蜘蛛咬到的痛楚。
同一天的晚些时候,一些嘈杂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带回到了现实。野蛮人挣开眼睛看到了门外闪动着的火炬的光芒。
“还活着?”一个老人的声音。
沃夫加挪动着膝盖爬到门边,不断地调整着眼睛的位置以适应光线。不一会儿他就认出来了,举着火把的这个人就是沃夫加曾在会客厅见过的那个旁听者,一个从样子上看使沃夫加回忆起了路斯坎那个叫贾克海尔德的地方官的人。
沃夫加喷着鼻息从栅栏出挤出一只手,“把火把拿走,”他命令道,“还有你的幸灾乐祸,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我猜,是还在为被抓住而生气愤怒吧。”那个叫泰米格斯特的男人回答道。
“是错误的囚禁!而且还是两次!”沃夫加回答。
“难道你认为被囚禁的人只要说自己是无辜的,他们就都真的是无辜的吗、”管家问道。
“那个姑娘说了,不是我。”
“那个姑娘伤得太严重了,”泰米格斯特反驳道,“或许她是无法直面现实。”
“那也有可能她所说的是对的。”
“不,”泰米格斯特立即摇着头说道,“莱恩清楚地记起了你,而且他说的话中没有一丝错误。”沃夫加再次表示嗤之以鼻。“你仍然拒绝承认自己是那个袭击了马车的盗贼吗?”
沃夫加两眼盯着他一眨不眨,但是他的表情再明白不过地告诉了管家:他没有否认自己作为袭击者的事实。
“这件事可以让你付出一双手的代价,并在这里被关上好几年,知道弗林戈领主决定什么时候杀了你,”泰米格斯特解释道,“或者光袭击马车这一件事就可以让你丢掉小命了。”
“你的车夫,莱恩,他受伤了,”沃夫加回答,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咆哮,“如果不是偶尔的想法,我本可以让他就这样死在路上的。但是不管怎么讲,那个姑娘并没有被伤害。”
“那么为什么她所说的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呢?”泰米格斯特冷冷地问道。
“她不是这么说的?”沃夫加退了回去,歪着脑袋开始寻找头绪,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那个年轻的领主会显得如此的愤怒。毕竟一开始,他还以为那只是出于男人没能完全保护好自己妻子的愤怒情感——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里面有某种更为原始的怒火。他回忆起了弗林戈领主最开始时对他所说的话,一句关于阉割的威胁之语。
“我会祈求弗林戈领主为你准备一种最让人不愉快的死亡方式的,野蛮人。”泰米格斯特说道,“你不可能明天自己的行为所带给他的痛苦有多大,同样,还有带给玛萝达女士的,以及奥克尼的乡亲们的。你这个恶棍、狗杂种,你死之后正义就会得到声张,不论是公开行刑还是就这样让你烂死在这对污秽中。”
“你跑下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陈述这些东西?”沃夫加辛辣地讽刺道。泰米格斯特用火把点燃的一端去敲击他的手,迫使沃夫加不得不迅速将胳膊缩回去。
干完这些后老家伙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只留下沃夫加独自坐在黑暗中,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某些令他感到非常吃惊的想法。
尽管他最终时刻的愤怒爆发确实是出于自己真实的情感,但泰米格斯特并没有随着脚步的走开就不去整合拼凑所有的这些事了。他跑去见沃夫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