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匕首和杖
着,”恩崔立命令道。“我有一个要跟我们一道走的伙伴。”
“我的主人说你是独自行动的。”吉尔丹询问。
恩崔立邪恶的笑容让军士的脊柱为之一颤。“我得到了她,”他解释。“她是我的,这是你惟一需要知道的事情。”
吉尔丹并没有追问下去。当恩崔立离开视野之内,他松了一口气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在骑向路斯坎的路上,凯蒂布莉儿并没有被绑着,嘴巴也没被塞住,但是恩崔立抓着她,跟被绑着也没什么差别。当他解开她时,对她的警告是简洁而无法否认的。“一个愚蠢的动作,”他当时说,“会让你丧失性命。而且你死的时候,也知道那个矮人,布鲁诺,会因为你的轻举妄动而遭受痛苦。”
杀手没有再告诉吉尔丹有关她的任何事,而军士也不问,虽然这个女人引起他不小的兴趣。丹帝巴会得到答案的,吉尔丹知道。
在那天早上稍后他们在北门画间守卫怀疑的眼光下来到城中。吉尔丹花了一个礼拜的薪饷贿赂他才得以放行,而他知道当他晚上回来的时候要付更多,因为他们谈妥的条件是放一个人进来,并没有提到那个女人。但是如果吉尔丹的行动能得到丹帝巴的赞赏,那就值回这个价钱了。
根据这个城市的法规,三个人将他们的马留在刚进城墙的马厩中,吉尔丹带着他们穿过千帆之城的街道,经过黎明前就出来、正在打瞌睡的商人与小贩身边,进入了城市的中心部。
当他们一个小时后来到一大丛茂密的松树林中时,杀手一点也不讶异。他早就料想到吉尔丹和这个地方有些许关连。然后他们经过了缺口,站在这座城中最高的建筑物——巫士塔面前。
“你的主人是谁?”恩崔立直截了当地问。
吉尔丹低声轻笑,他的胆子因为看到丹帝巴的塔而大了起来。“你马上就会见到他了。”
“我要现在就知道,”恩崔立怒吼说。“不然我们的会面就到此结束。我已经在城中了,军士,而我也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了。”
“我能叫卫兵把你赶出去,”吉尔丹回嘴。“或是更糟!”
但是恩崔立说了最后一句话。“他们会连你尸体的碎片都找不到!”他这样说着,声调中的冷酷信心榨干了吉尔丹脸上的血色。
凯蒂布莉儿关心地注视着这场你来我往的斗争,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机会在稍后利用敌人多疑的本质来取得利益。
“我侍奉着斑衣巫师丹帝巴,北塔的主人。”吉尔丹说着,因为提到有利的靠山之名而增添了不少力量。
恩崔立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巫士塔在路斯坎以及周围地域常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而斑衣巫师丹帝巴之名也常在对话中被提及,将这个巫师形容成一个在塔中汲汲营营于权力的野心份子,并且暗中指责他为夺取所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这黑暗又邪恶的一面。他很危险,但也是个很有潜力的盟友。恩崔立开始有兴趣了。“马上带我去找他,”他告诉吉尔丹。“让我们看看我们是否有共同的事要做。”
西妮正在等着护送他们进去。她没有提供任何介绍,也没有问任何事情,只是带着他们穿过绕来绕去的走道及密门,到了斑衣巫师丹帝巴接见他们的厅室。巫师用高傲的姿态在那里等他们,穿着他最好的袍子,面前摆着丰盛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午筵。
“欢迎,骑士,”两群人互相打量了对方一阵子,在这必要而令人不舒服的沉默片刻过去之后,丹帝巴如此说。“如你所知,我是斑衣巫师丹帝巴。你和你可爱的伙伴要不要跟我一道用餐?”
他刺耳的声音好像刮搔着凯蒂布莉儿的神经,虽然她从前一天的晚餐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然而她还是不敢领教这个人的盛情。
恩崔立把她向前推。“吃!”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