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地底暗算
刀便斩!血晨一闪避开。
有莘不破大笑道:“怎么不放血雾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啊!莫非是昨天失血过多?”他今天没抱着通过血道的打算,因此并不着急,从容地进攻,一招紧似一招,要逼得血晨露出破绽,一举击破他的元婴。
血晨则守得很谨慎,他顺利地找到贪吃果后来到血池参见仇皇,在血池中炼就了三发血蛊,昨天他放了两发,只耗了有莘不破的一些力气,阻遏了他们反攻的势头。剩下那一发血蛊是他最后的本钱,哪肯贸贸然放出来?因此被有莘不破轻易地占了上风。有莘不破游刃有余,一时却还拿血晨不下,只是步步逼近,眼角斜扫了一下常羊兄弟,那兄弟俩却互相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常羊季守盯着常羊伯寇手中的剑,道:“好剑!”
常羊伯寇冷冷道:“自然是好剑!这是我的骨头!仇皇大人用我的骨头淬成的血剑!”
“原来你的骨头被卸下来了,那就怪不得了。”常羊季守道,“我以前虽然恨你,但至少还有三分钦佩,因为你虽然残暴,却特立独行。没想到你也有做人走狗的一天!”
常羊伯寇冷笑道:“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他的笑容充满了冷酷:“而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死的秘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么?”常羊季守淡淡道,“那谢谢了。”
兄弟俩突然一起动了。
风起!不是有莘不破的旋风斩,不是燕其羽的风轮,一刮而过,一吹即停,停下来,是天狼和天狗交换了位置的身影。
箭发!不是羿令符的箭,却几乎可以媲美它的速度,“铮”一声响,天狼落地,微微一笑,他的剑上舔了天狗的血,天狗则捂着伤口。
天狼的剑是断绝尘嚣欲望的剑,是绝望的剑,他认为那是通往极致的必由之路。而天狗的剑却充满了希望。以前,天狼一直想不通天狗手上这柄充满了对生的追求的剑,为何能够抵挡住自己十年之久。
天狼什么也不爱惜,除了胜利。天狗什么也不爱惜,包括胜利。
但此刻,血迷蒙了天狗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输了。
“死吧!”常羊伯寇吼道。
天狗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因为他发现兄长刚才那一句话并不是空洞的威胁,而是一句预言。“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么?”尽管他向往死亡已经很久了,但此刻却有些不甘。
“看招!”是有莘不破的声音。他已经占尽上风,展开大旋风斩,把血晨割得体无完肤。天狗一个后纵,突然也跳进了旋风之中,避开了剑气。
常羊伯寇怒道:“胆小鬼!”
常羊季守在旋风中放声大笑。他血肉骨头被旋风中的阴阳气刃割得七零八落,可他的笑声却更加洪亮。
“走吧。”羿令符道。血雾已将合拢,他们声东击西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有莘不破挥刀打乱了旋风中的阴阳平衡,那风登时变成乱风!手残脚断的天狗和血晨从乱风中逃了出来。天狗人在空中,手一挥天狗剑飞出,施展御剑飞行术沿着血道逃走了。
“别跑!”天狼也御起飞剑,竟然不理燕其羽的呼唤,追了过去。
羿令符断后,就在后退的那一瞬,他注意到天上一个黑点越过血雾,从高空斜斜飞向血谷的中央。
“七香车……难道是她?”羿令符的眼睛笑了。
桑谷隽进入地底,游走在地气的缝隙中,越游越深。
只要在地底,桑谷隽就有强大的自信。在这里,就算是面对都雄魁他也不怕。一切那么顺利,顺利得让他感到一点不安。他几乎把整个血谷地底的形势都摸了个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大概是他们以为那地气能阻止任何人从地底入侵吧。”桑谷隽心中得意,“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