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七声剑鸣
,仇皇就恨得牙痒痒,但又怕得浑身发抖。没错,就是因为这个人,他犯下了好几个错误!“算了,不想他了,先得找个人,得找个人!等完全复活之后再找他算账!”
找谁呢?一个身影闯入了仇皇的视线,竟然是他的徒孙血晨。
“嘿!就找他!”
血晨显得很狼狈。火山爆发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把他全身烧得破破烂烂的。
火势收敛之后,血晨从乱石堆里爬了出来,跟着就看见远处一团更加热烈的火焰在燃烧。
“重黎之火!”他马上意识到战斗还在继续。血晨深知本门功夫的底细,虽在外围也能推测出仇皇的景况。心想仇皇失去血池之后,情况只怕不妙。
“当初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靠山,没想到!”
他丝毫没有发现一个血影正慢慢从他的背后掩来,靠近他的右脚。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七声怪异的剑鸣,把血晨惊得跳了起来。
芈压已经完全失控,火势越来越大,连有莘不破的护身真气、桑谷隽的天蚕丝、常羊季守的不死尸身都开始抵挡不住那热气,节节后退。
“妈的!这重黎之火太过分了!连石头也能点着!”
从有莘不破的破口大骂中桑谷隽听出来的不是愤怒而是忧虑,毕竟,如果只是考虑困境的话,只要打倒芈压就能切断重黎之火的热源。但要在这种形势下打倒芈压又不伤害他的性命,却是困难重重。他自己也有相同的忧虑:再这样下去,芈压的身体还能支持多久?他们想帮忙,却不知如何着手。到了后来,芈压已经完全陷没在火焰当中,连影子也见不着了。
就在这时,烈焰中响起了七声剑鸣。
“剑鸣!”常羊季守指着火焰道,“这次你们听见没有?”
“当然,”桑谷隽道,“我们又不是聋子。”
有莘不破道:“不好,难道是天狼!”说完咬了咬牙,张开气罩就要往火里冲。
桑谷隽拉住了他:“你不要命了?”
有莘不破吼道:“去晚了,没命的就是芈压!”
“放心。”常羊季守竖起耳朵聆听着剑鸣,道,“那不是我哥哥……我哥哥还发不出这样的剑鸣。”
有莘不破奇道:“不是天狼?天山大漠还有谁的剑术强过你们?”
“不知道。”常羊季守怔怔道,“这种境界的剑鸣……我不但从来没听见过,甚至……甚至出离我想象!”
两句话工夫,火焰已经开始收敛。桑谷隽紧张地说:“芈压多半已经倒下!”
有莘不破惊道:“什么?”
常羊季守手一扬,新的天狗剑飞出,御剑而去。桑谷隽召来幻蝶,跟着飞向高空。火海的中央,仰面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幻蝶怕火,停在三十丈高空不敢再往下一尺。常羊季守在火焰上方十丈处低空盘旋,但也不敢再下去。桑谷隽抛出一根蚕丝:“天狗!接住!”
常羊季守接过天蚕丝,把芈压卷了上来。三人迅速飞离火海,天狗让芈压平躺在一块岩石上。桑谷隽取出黄泉之泥,有莘不破右手抵住少年的天灵输送真气。
“七道剑伤!”常羊季守道,“让他一瞬间失血、昏倒!厉害!真厉害!”
“厉害个屁!”有莘不破骂道,“让我知道是谁趁火打劫,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常羊季守却道:“你错了,这不是杀人的剑法,这是救人的剑法。”
有莘不破愣了一下:“救人的剑法?”
“不错!动手这人是好意。”桑谷隽道,“这伤口很奇怪!若再偏半分,芈压早就死了。”
常羊季守仿佛在向谁诉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剑法割破血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