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
——行了,叫完了!”
树帐前静了一下,随即又爆发出一片哄笑。两个白虎人脸青眼白,气得在那儿发抖,司守拙一掉头,怒喝:“笑什么笑,笑你爹吗?”
考生们碍于两人气焰,不敢再笑,可是脸上不笑,眼里的笑意却是明明白白的。
“臭小子!”钟离焘一步蹿上,手指方非,“你活腻烦了?”
方非后退一步,抖出笔来:“你碰我一下试试?”他气势夺人,唬得钟离焘脚下一顿,司守拙闷声不吭,从右边包抄上来,两人一前一后,把方非夹在中间。
“呵!”这时有人发笑,“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谁先动手!”三人掉头一看,昨日监考的青衣男子从树后转了出来,冲着三人满脸堆笑。
司守拙的胸口一阵起伏,垂下符笔,闷声闷气地说:“钟离,别上当。这小子的‘羽化’得了个零分,早就死了考试的心。哼,他是破罐子破摔,你可是要进八非学宫的。”
“对!”钟离焘一咬牙:“人不与狗争!”
“可惜哇!”青衣男子笑着摇头,“本来想看看‘定式’满分的本领,这一下又泡汤啦!”
“定式满分?”两个白虎人同时变了脸色,望着方非,齐声惊叫,“什么,第三个满分是他?”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司守拙目光闪烁,惊疑不定,钟离焘也暗自庆幸,刚才如果贸然出手,未必占得了便宜。其他的考生也议论纷纷,有人抽出纸笺,写了这条消息,折成纸剑,嗖嗖发射出去,传给好友同仁。
“白虎司守拙!”树帐里突然有人尖叫。
白虎甲士迟疑了一下,掀开树枝,钻入树帐,过了许久才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阴沉,钟离焘低声问:“怎么样?”司守拙摇头不语,大步离开,经过方非身边,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方非心里好笑,知道这小子考得必不如意。这时树帐里又叫其他人的名字,考生们一个个地进去,出来时全都一团丧气。钟离焘考完出来,愁眉苦脸,怏怏地很是无精打采。方非瞧他这副样子,心头真是其甜如蜜。
“苍龙方非!”树帐里一声尖叫。
方非掀开金枝向里走去。垂枝密密层层,粗粗细细,掀开了一层又是一层,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座宽敞的树厅。
树厅里金碧辉煌,可是不见一个人影。方非正觉不解,忽听有人尖声高叫:“小呆瓜,往上看!”
方非一抬头,横着的枝桠上站了四只大鹦鹉,从左往右,羽毛的颜色各不相同。打头儿的一只青绿羽毛,其次红金羽毛,再次雪白羽毛,最后一只羽毛乌黑油亮,像是在炭灰堆里打过滚儿。
扑翅连声,鹦鹉们飞落下来,在方非头上打着圈儿,轮番唱起歌来。青羽毛先唱:“我是青云生!”
红羽毛也唱:“我是红花娘!”
白羽毛接着唱:“我是无尘子。”
乌鸦似的鹦鹉呱呱结尾:“我是黑凤凰!”
青:“不闻强心花!”
红:“也无不忘草!”
白:“没有速记符?”
黑:“那个东西靠不住!”
青:“世界那么大,人儿那么笑。”
红:“小小脑袋瓜,能够知多少?”
白:“你我不沾亲,他俩不带故。”
黑:“四个之中去一个,还剩三个任你挑!”
唱完了歌,鹦鹉们又回到树上,青云生打量方非一眼,尖声细气地说:“这个小呆瓜,他一点儿也没听懂!”红花娘也说:“太笨了,太笨了,你瞧他那副呆样!”无尘子说:“我觉得他过不了关!”黑凤凰呱呱地叫,“没错,没错!”
方非涨红了脸,支吾说:“我……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