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斗
家,能人辈出,她后来嫁的屈扬,也是朱雀人里的好手。她那儿子生下来就在至道者里混,考到第五,也说得过去!”
“他才拜七星齐辉呢!”简真眼巴巴地说,“我可是八星同光……”
三个老的像是没听见,话锋一转,又谈起了当年的趣事。大个儿坐在一边,好不灰心丧气。
上午雷鸣电诧,下了一阵透雨,午时才停了下来。老的不舍儿女,借口下雨,挨过中午才出发。
坐在龙马车里,离愁别绪,挥之不去,禹笑笑紧紧挨着父亲,泪也流了好几回。老甲鱼平时满嘴胡话,这当儿倒成了个闷嘴葫芦。
到了简真这边却掉了个个儿,哭的是申田田,简真一脸的不耐烦。大个儿万没料到,母亲这么看重自己,想到往日的打打骂骂,眼下的情形几乎像是做梦。
不久望见浮羽山,天试院在山脚,八非学宫却在山顶。
途径天试院,龙马车拐上一条山道,道边浓荫蔽日,繁花似锦,方非忍不住问:“简伯伯,这些是真花还是假花?”
“真花!”吹花郎微微一笑。
越往上去,景象越是惊人,巨木千人合抱,好似跨山接岭的巍巍大城,粗大的根须如坡如岭,一路蔓延下来,其余的花草树木,全都依附巨木生长。
这些巨木不知活了多少岁月,也似界碑树一样,半枯半荣,半生半死,一半苍郁碧蓝,一半枯化成石。
龙马车忽地停下,这儿已是山腰,一面光溜溜的断崖从天落下,山崖上挂了一排蛤明车,背壳展开,一动不动。
“那是回龙壁!”简怀鲁指了指山崖,“再往前去就是禁飞区了!孩子,你们要坐蛤明车上山!”
“我们只能送到这儿了!”禹封城叹了口气,禹笑笑趴在父亲肩上,忍不住伤心痛哭。
“好孩子!”禹封城抚弄她的长发,勉强笑了笑,“去八非学宫是好事啊,怎么老是哭呢……”话没说完,那边也是哭声大作,申田田抱着简真大放悲声,把大个儿闹了个大红脸,两眼东张西望,唯恐他人看见。
“嗐!”吹花郎连连摇头,“这些娘儿们呐!”
“你懂什么?”女狼神抹着泪数落,“小真从没离开我这么久的!”说着眉红目肿,又要落泪。
简怀鲁咳嗽两声说:“管家婆,别忘了昨天说的事!”申田田赶忙抹泪,拿出来一个天青色的锦囊,递给方非说:“你考进八非学宫,这是阿你的礼物!”
“弥芥囊?”方非又惊又喜。
“这是二十倍的弥芥囊,能装比这锦囊大二十倍的东西!”
少年连连称谢:“还有比这更大的吗?”
“有啊!一两百倍的也有,芥子藏须弥,装得下好多人呢!”
“小家伙!”禹封城也走上前来,交给方非一面罗盘,“这面仙罗盘是我送你的!”
“仙罗盘?”方非心中惊讶。罗盘不过巴掌大小,盘上的字样与指隐针相仿,写满东南西北、天干地支,中心四根指针,青红皂白,各指一方。
“这个怎么用?”方非问道。
“这四色指针,标示时空四维,可以计时定位,还能帮助飞行,至于怎么读盘,可让笑笑教你!”
“方非啊!”简怀鲁拖声拖气地说,“他们都是阔人,有好东西可送。伯伯最穷了,没什么送的,送你几句话儿好吗?”
“哎呀呀,吹花郎,你还真他妈的穷!”禹封城扯着嗓子叫开了,“什么话?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什么字眼儿这么金贵,比我的仙罗盘还要值钱?”
“法不传六耳!”简怀鲁咧嘴一笑,挽着方非走到远处,瞥了后方一眼,低声说,“方非,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简真!”
“秘密?”方非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