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皓白
?翻到它的背面,就能找到破解地反咒。”天皓白说到这儿,略略顿了一下,“因为这个缘故,单以符法而论,隐书地主人,压根儿就没有对手!”
方非的心子别别乱跳,呼吸急促起来。天皓白瞥他一眼,笑了笑:“无敌只是说说罢了!交锋时胜负一线,谁有空隙查阅隐书?人们常说,对于隐书地主人,符法不能使用两次,可是对手强你太多,一次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弱者得到隐书,根本就是无用!”
方非怎么听来,这一席话都在说他,不由愁上心来,望着双手一阵沉默。
“方非!”天皓白注目望来,“你在想什么?”
方非闷闷道:“我会死的!”
“死?”天皓白扬眉毛。
“魔徒也在找隐书!”方非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们会杀了我!”
“哦?这么说,太阳叔的死,真的跟你有关?”
方非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件事很怪,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们不杀我,却杀了太阳叔?”
“方非啊!你要记住!”天皓白吐出一口烟气,悠悠起身,注目窗外,“这个世界并不太平。魔道地死灰正在复燃,邪恶地力量正在重生。他们得到隐书,世界将会沉沦,奴役将会大行其道,而我们,都将失去灵魂!”
方非只觉头重脑沉,他沉默一下,忍不住说:“天道师,您把隐书取走好吗?”
天皓白转过身来,目光幽幽沉沉:“我办不到!”
“可你看得见它!”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太迟了!”天皓白微微苦笑,“孩子,你别无选择!能带走它的,只有死亡!”
方非只觉一阵无力!这样重大的责任,叫他难以承受。照天皓白的说法,震旦的命运,系于这一块小小的石板,隐书的主人,却又是更加渺小的自己。他不是顶天立地的壮汉,更不是力挽狂澜的英雄,他在旋涡的中心,时刻都会丧命。
可他不想死!他还想乘着霄车,穿过月空;他还想待在窗下,与燕眉对坐说笑。他喜欢和大个儿插科打诨,更忘不了吹花郎美妙的箫声。
“我不能死……”这念头一闪而过,方非鼻端酸热,怔怔地流下泪来。
哭了一会儿,似乎好受了一些。他抬起头来,天皓白袖手伫立,目光静静投来,深邃的眼里似乎蕴含悲伤,悲伤之外,更有一丝希冀,叫人难以抗拒。
方非面红耳赤,讪讪抹去眼泪:“天道师,我该怎么办!”
“你要强大起来!”老道师叹了口气。
“强大?”方非心中茫然,“怎么强大?”
“强大不在别处!”天皓白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强大在于你的心。”
“我的心?”
“是啊!”老道师望着少年,露出一丝笑意,“道者内心坚强,魂魄才会茁壮。从现在起,你要把隐书丢在一边,它是猛虎的翅膀,不是老人的拐杖,它能叫强者更强,也能让弱者更弱。”天皓白凑近方非,眼里闪动光亮,“在我的符法课上,我再也不想看到它!”
方非沉默一会,点头说:“我明白了!”
这时笃笃声响,碧无心匆匆上楼:“天道师,有个叫巫史的人要见你……”
“哦!”天皓白一扬眉毛,“让他来!”
碧无心一掉头,跟着一个高个子拍面撞上。巫史笑着说:“天道师,学生我不请自来了!”
“喂!”树妖尖声大叫,“你怎么可以乱闯……”
“碧无心!”天皓白打断它,“你去安排午饭!”
碧无心嘀嘀咕咕,甩手去了。天皓白笑道:“阴暗星稀客!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巫史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