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皓白
心软,最爱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才跟他有情呢!”简真快要气疯了。
“你有没有情无所谓,他对你有情就行了……”
“闭上你的嘴!”简真扑了上去,想要掐住吕品的脖子,吕品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就地扭打起来。
“喂!”方非大叫,“先别打呀!谁知道墨宫在哪啊?”
“我知道!”两人百忙中掉过头来,齐声说,“墨宫挨着天籁树!”
“天籁树!”方非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
“连天籁树也不知道吗?”简真一边打架,一边不忘卖弄学问,“八非学宫的天籁树,喝,你别想……震旦里的三大神木……喝,吃我一拳……跟人头树,神剑榈齐名……嗷,死懒鬼,你敢揪我的头发,我跟你没完啊、啊、啊……”
方非好容易分开两人,吕品的左脸添了一块淤青,手里揪了一绺粗硬的短发,大个儿捂着脑袋哼哼,两眼盯着懒鬼,那样子像要吃人。
天籁树在如意馆的东边、天湖水的南面。三人吃罢龘饭,向着东南走,不久看见了一棵白色的大树,粗约百人合抱,高约一百多米,通身有枝无叶,枝条上生满银白的细丝,缠在枝丫中间,恰似一张特大号的竖琴;树身凹凸不平,凹陷处黑咕隆冬,如同无底的深洞,凸起的地方却浑圆水平,像极了大大小小的鼓面。
“这就是天籁树?”简真有点儿失望,“没有画儿上的好看!”
“哈!”司守拙活是从空气里冒了出来,“九星之子,昨晚睡得还好吗?”
“托你的福!”方非笑了笑,“我睡得再好也没有了。”
司守拙见他满不在乎,心里又惊又气,打起精神,接着挖苦:“那很好,今后我每次都留你在云巢睡觉!”
“那就有劳你了!”方非点了点头,神态无比诚恳。
“你就嘴硬吧!”司守拙忍不住拉下脸来,“下次我叫你三五天着不了地。”
“对!”钟离焘一边插嘴,“饿死这个狗东西!”
司守拙轻声冷哼,眼神一飘,落在吕品身上,瞌睡虫点着脑袋,正在神游八极,他大喝一声:“吕品。”
吕品啊地惊醒:“谁叫我?”
“我!”司守拙虎着脸说,“你奶奶给你传书了吗?”
“关你什么事?”吕品两眼一翻。
司守拙冷笑说:“你对白王不敬,老太婆专程赶到琢磨宫,哭哭啼啼,在白王面前跪了两个时辰……”
“有这种事吗?”吕品打了个哈欠,“两个时辰?哈,老太婆还真能跪!”
“记住了,你是一个白虎人!”司守拙的手指顶到瞌睡虫的脸上,“你的命可是白王给的,别以为拜了个八星同光,就敢目空一切。哼,白王能教你生,也能教你死!”
“白王教你什么?”吕品眯着两眼懒声懒气,“他教你练长舌功吗?司守拙,你的舌头还真他妈的长,从八非学宫伸到琢磨宫,天天舔皇师利的屁股。”
“你说什么?”司守拙失声咆哮。
“我说什么,都是面对面地说,从不背着人告黑状!”吕品还是那幅睡不醒的样子,气量稍小一些,瞧他这幅德行,准得活活气死。
司守拙胸口起伏两下,好容易才按捺住怒气:“吕品,咱们走着瞧!”
“当然走着瞧咯!”懒鬼微微一笑,“司守拙,走路不长眼,可是要摔跤的!”
司守拙伸出食指,狠狠点了他两下。钟离焘站在一边,尖声怪叫:“危字组记了几次大过哇?”
“三次!”白虎人一阵哄笑。
简真扳起手指,算了算只觉不对:“旷课也记大过吗?”
“蠢材。”吕品冷冷说,“天素非法斗殴,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