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
说白蛤蟆和三脚乌鸦?”
“这不公平!”天素忽地泪花直转,“为什么他叫你去?”
“我哪儿知道?”这女子浑不讲理,方非没好气说,“你该去问天道师!”
天素的脸色阵红阵白,忽地抓起一碗浓汤,狠狠扣在方非头上。少年措手不及,哇哇惨叫,等到抬起头来,少女怒气冲冲,早已走远了。白虎人站在一边,笑得死去活来。方非冲回寝室,冲洗了老半天,才把汤汁洗干净。
方非心里指天画地,誓与冰山女不共戴天。不多久,两个室友也回来了,吕品躺到床上,竖起一面通灵镜,乐呵呵在那儿通灵。大个儿却拿出《妖怪词典》,翻来覆去,一心寻找犬妖自杀的原因。
方非对着不匾纸架,努力练习符法,心里把那张大纸当成了天素,他写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连扎几个窟窿。
吕品忽地放声大笑,连声说:“快来瞧!”一面说,一面转过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巫袅袅胡子拉碴,正在那儿东张西望。
简真看了笑得肚痛。方非又好笑,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哪个缺德鬼,用‘摄光取影符’取了巫袅袅的倒霉样儿,放到了通灵镜上面,这下子好了,呵,全震旦都知道了!”
“她活该!”大个儿称心快意,“一定是天素干的!”
“巫袅袅也一定这么想!”吕品嘻嘻一笑,“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大个儿瞅他一眼∶“臭懒鬼,你这反应不对!”
“哦?”
“她不是你同道种的吗?你应该气恼、羞愧、义愤填膺!”
“我当然气愤了!所以呢……”吕品打了个哈欠,“我打算在梦里给巫大小姐报报仇!”说完收起镜子,埋头缩进被子。
当晚梦里,方非跟天素大斗符法,小度者屡屡大败,气闷无比。到了后来,好容易发现一个破绽,可是临到动笔,忽又心软迟疑,冷不妨天素云扫一挥,方非满眼白光,如坠冰窟,登时惊叫一声,清醒过来。
冷意来自花妖的雾气。天已透亮,方非一看课表,上午云巢羽化课,羽士在乙室,道师云炼霞,甲士在甲室,道师山烂石,附注,带上飞行法器。下午是水殿震旦史课,道师乐当时。
看到“云巢”两字,方非和简真同时发出一串呻吟。
饭也顾不得吃,三人赶到云巢。到了地头,简真抬头一望,面如土色——白虎人兴致高涨早已等在那里。巫袅袅盯着三人,目光狠毒出奇,方非知道通灵镜的事发了,这女子奈何不了天舅势必要找三人出气。两边摆明车马,废话也不多说。这一次,两边摆明车马,废话也不多说。这一次,吕品成了司守拙的眼中钉,一群白虎人将他堵在了三层。
不久禹笑笑赶来,挺身上前,屈晏也来帮忙。偏他这一组,百里秀雅也是白虎人。巫袅袅用心歹毒,专派这丑女对付屈晏,屈晏不便跟本组人交手,缩手缩脚,处处容让,百里秀雅却是肆无忌惮、得寸进尺。她对屈晏心仪已久,趁机撒娇弄痴,冲他大抛媚眼。这少女的容貌只凭想象,已是可惊可畏,更别说正面相对,那一阵眼风就如万箭穿心,比任何符法都要凌厉,射得屈晏东倒西歪,忍无可忍,叫一声“简真,我帮不了你啦”,跟着呼的一声,钻进了云巢。
剩下四人,叫白虎人分割开来、各自为战,来来去去斗了半晌,吕品忽叫:“不好玩,回家睡觉去。”懒鬼说得出,做得到,真个落了地,跟着拖鞋走了。
方非使尽解数,刚刚升到三层,司守拙领了一队人马,虎着脸猛冲过来。方非被赶得走投无路,脑海中光亮一闪,猛地想起,昨天虫老虎给了那个圆盒,说是危急关头可以打开。
现在就是危急关头,方非掏出盒子,高叫一声:“呱啦呱啦!”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