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郎今欲渡缘何事
么渡笔?」
星期天道:「渡笔人能渡什么笔,给什么人,这都是命定的。不是想渡什么就能渡什么。你看,这秋风笔就是机缘所定,要在今日渡走;而那青莲遗笔和点睛,却还没到时候。」
听着这老头总把命数搁在嘴边,罗中夏忽然想到刚才房斌给自己写的那番话:「命运并非是确定的,你可以试着去改变,这就是点睛笔的存在意义,它给了我们一个对未来的选择。请珍重。」
房斌的那一席话就像是为了今日的遭遇才特意写下的一样。
一个说命运自有定数,一个说命运是不确定的,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啊?
罗中夏的脑子里纷乱不堪,星期天趁这机会把秋风笔彻底抽出来,塑成了毛笔的形状,把它递到郑和的面前。
「你先拿这个凑合着用吧。」
郑和瞥了一眼,表情不是很满意,但星期天的话他不敢违背,只得乖乖把胸前病号服的纽扣解开,露出胸膛。星期天掣起右手,指尖隐有墨色,他指头一弹,手中的秋风笔灵「嗖」地一声刺入郑和胸膛,从头至尾没了进去。郑和脸色忽明忽暗,双肩抖动不已,过了十几秒后整个人忽然长长吁了口气,表情平复下来。
星期天这时伸过手来,按在他胸膛之上,五指挪捏,一会儿工夫竟又慢慢掣出一管笔灵来。星期天见罗中夏面露惊色,笑道:「你不必奇怪,这不是秋风笔,而是褚一民那孩子拿来炼笔灵僮的笔灵。」
罗中夏想起来了,费老曾经说过:郑和是被人用禁忌的秘法炼成了笔灵僮。笔灵僮比笔僮要高级,不用普通毛笔,而是要用笔灵与人类来炼就。眼前这枝,想来就是褚一民拿来和郑和炼在一起的笔灵。
这笔灵的形体变幻不定,却欠缺应有的活力,宛如一株曝晒了三天的植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星期天把它护在手里,端详了一番,感慨道:「真是可惜,好端端一管,褚一民竟把它给炼废了。」
罗中夏没想到星期天突然出手,一下子被他制住,丝毫动弹不得。罗中夏不知道星期天有什么打算,面色揣揣不安。星期天道:「别担心,渡笔人,我不是害你,而是帮你。」他左手运劲,那一管笔灵被缓缓推入了罗中夏的胸膛。
迎着罗中夏惊疑的目光,星期天道:「这笔灵已被摧折,没了固定形态,也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已不能称为笔灵,最多只能算是一枝残笔。但对你这样只能发挥笔灵几成威力的渡笔人来说,这种残灵反倒可以利用,威力不凡呢。」他拍拍罗中夏肩膀,看残笔已尽没入体,宽慰道:「你为我带来秋风笔,自然不会亏待你,何况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权且渡这残笔的笔灵予你,好好利用吧。」
罗中夏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几乎难以控制。他有些惊慌道:「这……这是什么笔?」
星期天道:「它已经算不得笔了,你又何必问它来历?」
那种难受的感觉只持续了一阵,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胎换骨的轻松感。罗中夏闭起眼睛感应了一番,发觉胸中仍旧只有两笔存在,那一枝却消失无踪。
「残笔是无形的,它已经融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你姑且把它理解为一种特异功能便是。」星期天解释道。
罗中夏缓缓抬起头来,开口问道:「你……是『他们』吗?」
联想到前前后后这许多「巧合」与「遭遇」,无不与这神秘现身的小老头息息相关。很难不把他与那个神秘的「他们」联系到一起。
星期天先是一怔,然后仰天大笑道:「我若是他们,你岂还有小命在?」
「那就好……」罗中夏四肢绵软,说话有气无力,星期天在这上面没必要撒谎。
这管秋风笔原本是韦家族长韦定邦的笔灵,韦定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这笔早早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