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绿林豪杰
次是:雁门郡、东莱郡、会稽郡、长沙郡、涪陵郡、灵武郡。又用红线将所有地名连了起来,更奇的是,这六条红线交错叠加,刚好绘成一个巨大的六角形,和刚才那万灵血阵的形状极为相似,将中原大地笼罩在内。陈靖仇往下看去,地图底部另有几行小字,写道:杨将军:如东莱万灵血已取得,务必火速赶回大梁,寻找神农鼎下落——宇文太师。
陈靖仇心中疑惑,待拓跋玉儿心情平静了些,取出书信给她看了。拓跋玉儿将书信往地上一掷,道:“哼!这分明是装神弄鬼之计……神鼎是他们夺走的,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这些家伙竟说不知道……分明是骗人的伎俩!”陈靖仇也不明所以,但觉得这事可疑之处甚多,道:“可是,他们又怎能料到书信会落入我们手中,这又怎么解释?”拓跋玉儿也想不明白,道:“那好!我们就去大梁一趟,看看是否能打听到什么消息。”陈靖仇拾起书信,走到于小雪身边,安慰道:“小雪……别难过了,宇文太师如此伤天害理,东莱城六万怨魂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会替惨死的百姓讨回公道!”于小雪拭拭眼泪,点了点头。陈靖仇看看天色将晚,扶着拓跋玉儿,几人一齐走下山来。刚到半山,天色已黑,道路崎岖。陈靖仇担心拓跋玉儿的伤势,便停了下来,不再赶路,三人在半山上权且歇了一夜。
第二日下得山来,陈靖仇寻到溪边,用羊皮袋子盛了溪水,给拓跋玉儿拆了布条,洗净伤口。于小雪也找了一些草药,捣碎后,仔细给拓跋玉儿敷在创口上,再撕下衣襟包扎好。拓跋玉儿心中感激,道:“阿仇!小雪!我以前这样对你们,你们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陈靖仇道:“不论是谁,心里都有难言的苦衷,——以后大家都是好伙伴,就别再说这些话!”于小雪握着拓跋玉儿的手,道:“是啊,拓跋姊姊,我觉得你很勇敢!昨天要不是你,我们还打不赢那将军呢!”拓跋玉儿低头,道:“我一着急,就什么都不管,还会连累你们!”几人的隔阂烟消云散。陈靖仇此时,只觉心中也是舒畅,道:“走吧,时间不多,我们还得赶路呢!”
陈靖仇在林子里找到马匹,牵了回来,跨上马背,拉了一匹空马,当先行去。拓跋玉儿因为有伤,只好和于小雪共乘一匹。一路之上,陈靖仇和于小雪不辞辛劳,不断为拓跋玉儿换药疗伤。将到运河边上时,拓跋玉儿的伤势渐愈,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这日来到运河边,由于找不到渡船,几人只好沿着河岸向西北行去。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穿入一个叉港里来。叉港内满是垂柳,水面平静,落叶稀稀落落地飘在水上。透过柳枝,于小雪忽道:“陈哥哥,那边好像有艘船。”三人下马走近,隐身树后,向外看去。只见岸边泊者一艘大船,船头旌旗飘舞,船边还有官兵守卫,——竟是一艘官船。
拓跋玉儿道:“阿仇,我觉得这艘船十分可疑,你说呢?”陈靖仇点点头,道:“嗯,前面不远便是通往大梁的必经之路,而这官船却停泊在这偏僻之处,确实有点蹊跷!”拓跋玉儿道:“嗯,不错,你的看法和我完全相同。——那小雪你的看法如何?”于小雪脸红道:“啊,我啊?……我,我没有意见!——我的看法跟陈哥哥完全一样……”拓跋玉儿道:“真受不了,什么叫做——和他完全一样!”陈靖仇笑道:“玉儿姊姊,刚才你不也说看法跟我完全相同吗?”拓跋玉儿脸上一红,道:“可恶,你这笨蛋,竟敢来抓我的语病!”陈靖仇笑道:“本来就是嘛!你就别欺负小雪了!”隔了一会,陈靖仇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悄悄上船去查看吗?”拓跋玉儿道:“就这么几个官兵,反正十五日期限也快到了,我们就直接冲上去吧!”
陈靖仇点点头,抽出长剑,当先杀出。那些守卫士卒哪是对手,被陈靖仇一脚一个,全都给踢入河里!三人钻入船舱,走下木梯。一个官军队长,立在过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