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宇文太师
陈靖仇道:“是的,师父——此事牵涉到众多人命,徒儿认为更紧迫!”
陈辅转过身去,道:“不准!万一因此让隋人先得了伏羲琴,那时我们的复国大业该如何是好?”
陈靖仇一咬牙,道:“师父,这次人命关天……徒儿,徒儿不孝,是非去不可了,请师父原谅!”陈靖仇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违背过师父半句话。此言一出,陈辅也是一颚,怒道:“岂有此理!……”喘了几口气,静了一会,叹道:“算了算了,你们爱去哪儿,就自己去吧!”合上双眼,转过身去。陈靖仇连叫数声,陈辅只是闭目不答。陈靖仇只好跪下,磕了几个头,和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出房而去。
各人收拾了行李,向外走去,来到花园里的阁楼中,却不见独孤宁珂,只有丫鬟嫣红一人在那,上前一打听,才知独孤宁珂一早就和安平公主到西山打猎去了。陈靖仇遂将前事告诉嫣红,让她代为转告郡主。嫣红答应了。陈靖仇等方才大踏步向府门走来,正要出门,忽听身后一人喊道:“靖仇!等等!”陈靖仇回过身,却见陈辅从后赶来,竟也收拾了行李。
陈靖仇迎上去,道:“师父,您……您怎么也来了!”
陈辅道:“老夫……老夫也跟你们一道去!”
陈靖仇犹豫道:“不行啊,师父……您身子目前还很虚弱,应该安心留在这休养才对!”
陈辅道:“不,老夫既然决定要走,那就是要走,你不须多言!……”陈靖仇不敢违拗,接过师父的行李,背在肩上,众人一齐出门而去。
陈靖仇来到市集上,买了四匹快马,众人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直赶了将近一月,方才到了长沙郊外。也不进城,径往隋军大营奔去,远远下了马,将马拴在树干上。悄悄步行过去。陈靖仇跃上树顶,向营里一望,只见营中一片狼藉,满地皆是的木柴的灰烬,部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心中诧异,下来将所见的事向师父说了。众人都感古怪。一齐走入营中。穿过几道倒塌的栅栏,来到军营中心,只见主帐仍在,帐前的空地,赫然摆着一个万灵血阵。一人身着褐色披风,背向众人。忽见红光一闪,几道光线疏忽凝聚在那人掌心。陈靖仇忆起当日泰山顶上所见,失惊道:“啊,这是……”那人回过身来,右掌中已多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冷冷地道:“哼……果真来了!我早料到你们必定会来阻止本座。”陈靖仇瞥见那人脸孔,失惊道:“你……你是……”那人道:“大隋宇文太师,今日在此亲侯各位!”陈辅心中也是一惊。宇文拓的眼睛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直看得人人心里发毛。
宇文拓眼光扫到拓跋玉儿身上,停了下来,道:“这位姑娘,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在龙舟上见过面吧!”
拓跋玉儿冷笑道:“真是荣幸!如太师这般尊贵的人,竟还记得我!——但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照面了吧!”
宇文拓奇道:“第三次……除了龙舟之上,本座又何时见过你?”
拓跋玉儿道:“太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魔王砦里的事了吗?”
宇文拓道:“笑话,本座根本不知魔王砦是何物,更别说知道什么事!”拓跋玉儿看他脸色郑重,不像是说谎,不禁也心中诧异,一时无话可答。
宇文拓道:“本座知道近来一直有几个少年人,三番两次地与本座作对——真没想到其中之一,原来就是你这位刺客姑娘!”抬头望着远山,缓缓地道:“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你们不禁让我想起年幼之时,跟着义父姓杨时的往事!”微微合上双目,沉浸在回忆之中。
陈辅听了,宛如晴天霹雳,心中剧震,颤声喊道:“靖仇!快逃啊……宇文太师,就是十六年前的杨拓!”
陈靖仇等还没反应过来。宇文拓早已回过头,目光如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