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得而复失
安头胸刺去。斛律安举锤格挡,锤柄刚和剑锋碰在一起,忽觉长剑之上,一股冰寒之气像海水般奔涌而至,绵绵不绝。斛律安一惊,手上连忙运劲,用炙劲将寒气挡住。就在此时,拓跋玉儿一招星火长空,挺剑向斛律安胁下刺到。斛律安用力架开陈靖仇长剑,正欲斜身闪避。于小雪已扬起铁环,身形灵动,截住斛律安侧面的退路。斛律安犹豫了一下,刚飞身跃起,右腿上早中了一剑,鲜血喷涌。陈靖仇不等他落地,已飞身攻上。那斛律安却极是勇悍,强忍疼痛,竟毫不退缩,舞起大锤,尽全力向陈靖仇脚下扫去。巨锤带起地上泥尘,瞬间狂卷而至。陈靖仇急忙向前跃起,空中挥出左掌,向斛律安胸口拍去。斛律安腿上有伤,闪避不及,眼看陈靖仇左掌拍到,竟挥左拳向陈靖仇小腹猛击过去,危急中使出两败俱伤的蛮打法。陈靖仇一惊,空中一个翻身,着地滚倒,甚是狼狈,连忙退开几步。
斛律安脚步踉跄,以锤支地,冷笑道:“哼,小小反贼,不自量力!本将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好让你们死也冥目!”忽然高举金锤,大喝一声,锤上登时闪出数道明亮耀眼的电光,向陈靖仇等急速劈来。情势危急,陈靖仇心中,只想着要保护于小雪和拓跋玉儿,飞身跃起,使一招移花接木,挺剑向那电光扑去。剑光相交,白刃闪动,电光忽然分做两股,一股向壁上劈去。只听嘭嘭两声,石室中泥土飞扬。陈靖仇功力未纯,没能完全将电光格开,身上也挨了一下,只觉胸中一阵剧痛,全身骨骼都似要散开一般,向后便倒。
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大惊,连忙飞身来救。陈靖仇正要挣扎着爬起。斛律安锤柄一转,又是几道闪电劈过。眼看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就要被劈到,陈靖仇大惊,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劲力,翻身跃起,一招乌雪纷飞,从闪电侧面绕过,向斛律安急刺过去。斛律安忙回过巨锤低档,闪电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拓跋玉儿和于小雪连忙跟着攻上,三人合力,威力登时大增。斛律安手忙脚乱,左右支绌,应接不暇。陈靖仇和拓跋玉儿的长剑同时向斛律安刺去,斛律安急忙举锤来格,当得一声,剑锤架在一起。
斛律安只觉两剑之气全然不同,一寒一热,像潮水般狂涌而至,心中大惊,催动炙劲挡住寒气,炙气又涌了过来,使出寒劲低档炙气,寒气又化解不了,急切中抽不开圆锤,身上寒热交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受至极。于小雪急忙攻上,挥铁环向斛律安腋下击去,喀喀数声,斛律安右胸肋骨尽折。那斛律安强忍剧痛,仍然力挺,过得片刻,只觉心中寒热交攻,五脏六腑翻腾不已,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拓跋玉儿和陈靖仇撤了剑,后跃一步。斛律安捂住前胸,强忍疼痛,挣扎着还想站起,但腿一软,又坐倒地,全身尽是血污。陈靖仇心中,倒暗暗佩服他的意志,插剑还鞘,道:“斛律将军,今日胜负已分,不必再打了!我也不欲杀你,你自己去吧!”回过头,道:“玉儿姊姊,小雪,我们走!”说着就向墓道深处走去。
斛律安坐在地上,心想自己今日是不成了,但宇文大人素来对自己有深恩,自己失了女娲石,就算活着出去,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他!心意已决,定了定神,勉力道:“哼,就算本将败了,你们也休想得到女娲石!”陈靖仇等一鄂间,刚回过头来。斛律安已高举双掌,掌中激射出数道火光,使尽全身力气向石室顶上击去。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石块纷纷落下。陈靖仇等大惊。拓跋玉儿喝道:“住手!”飞身上前,正欲出手制止,已是为时已晚。那斛律安却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拓跋玉儿道:“可恶,古墓快塌了!”陈靖仇道:“快,我们得在古墓塌陷之前,赶紧找到女娲石!”
陈靖仇提一口气,忍住身上疼痛,和拓跋玉儿,于小雪冒着掉落的石屑,急向王陵深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