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小雪独行
拓跋玉儿会意。两人提一口气,向西追赶。所幸城中行人甚多,熙熙攘攘,那两个士卒虽大声喝骂,但也欲快不能。陈靖仇和拓跋玉儿跃上房顶,抄近路向西截去,过不多时,反而赶在了那两士卒前头。看那两士卒是向西门驰去,两人忙飞身跃墙出城,赶在前头,在道旁草地里伏下。过不多时,只听马蹄得得。
陈靖仇抬头一望,路上尘土飞扬,正是那两个士卒飞马而至。陈靖仇双手各拾起一块圆石,待得近前,看得准了,使劲扬手飞掷出去。只听啊呦两声惨叫,两个士卒同时跌下马来,扑翻在地,满身泥尘。陈靖仇飞身上前,用长剑指住。那两个士卒摔得鼻青脸肿,身上疼痛,心中恼怒,但长剑抵胸,别说稍微动动,连呻吟一声也不敢。拓跋玉儿将长剑一抖,寒光振颤。那两个士卒吓得全身战栗,手足酸软。
陈靖仇喝道:“你们刚才到太师府干什么?快说!”将剑尖递前半寸。那士卒吓得魂飞魄散,忙跪着道:“英雄饶命!我……我……”拓跋玉儿喝道:“别婆婆妈妈的,快说!你若是敢隐瞒半句,哼哼!”反手将长剑一挥,喀的一声,身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竟从中断为两截,轰隆倒下,枝叶纷飞,尘土满天。“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那两个士卒惊得呆了,哪还敢隐瞒半句,颤抖着道:“我们是韩腾老将军的部下,韩将军吩咐我们来禀告宇文太师,说军队已经朝灵武郡开出,不日即可抵达。”
陈靖仇和拓跋玉儿都是一惊,再问时,那两个士卒嘭嘭磕头,额头流血,哭说自己只是送信的,的确就只知道这些了。两人退开几步,拓跋玉儿道:“糟糕,阿仇,这灵武郡不就是那地图中六角星阵上的一个市镇吗?”陈靖仇揣度一会,道:“对,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宇文太师又要开始运行万灵血阵。”
拓跋玉儿道:“嗯……按地图来看,这是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
陈靖仇沉吟一会,道:“玉儿姊姊,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
拓跋玉儿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小雪的事……”
陈靖仇道:“我相信小雪是清白的,偷走神器的人绝对不是小雪!——如果让宇文太师完成了第六次万灵血,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谁也不能再阻止宇文太师的阴谋!”顿了顿“况且这万灵血,又不知要夺去多少人的性命!”拓跋玉儿道:“你说得有理……那就听你的,我们先去灵武吧!”陈靖仇道:“嗯,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拓跋玉儿转身走到士卒身前,那两个士卒兀自跪在地上发抖。拓跋玉儿提起长剑,便要砍下。
陈靖仇忙道:“玉儿姊姊!”拓跋玉儿回过头来,已明其意,插剑回鞘,对那两个士卒喝道:“你们两个!今日就先饶了你们,快滚吧!”那两个士卒如遇大赦,翻身起来,还待上马。
拓跋玉儿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那两个士卒会意,连忙弃了马匹,向东抱头鼠窜,逃回城去。
拓跋玉儿将马匹牵了过来,道:“阿仇,快走吧!宇文太师的军队马上就要追来了!”陈靖仇答应了一声。两人飞身上马,扬起长鞭,向西急驰而去。
不日到了关口,守关士卒还待上前喝阻,早被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一鞭一个,卷倒在地,两人直冲出关去。再行几日,身周已是茫茫大漠,渺无人烟,酷热异常。穿过沙漠,再向西北行了数日,方到灵武。
那灵武郡本是西北的一个驿站,位于贺兰山南麓,黄河东岸,北接河套地区,南临关陇诸郡,北面不远便是长城。历来是通商之要道,兵防之重镇。陈靖仇等入得城来,只见一带土房白帐,往来关内外的商贾比比皆是,路旁全是售卖皮革,铁器之人。街上不时能遇到小股军队。陈靖仇向当地人打听,那些住户也是不明所以,一夜之间冒出许多兵马,还以为是要打仗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