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得遇故人
道:“为师没事……只是这脚……”
张烈看了伤势,为陈辅治疗了一下,道:“老师父的脚被那老将军爆发之劲所伤,幸好没有伤到筋骨。”陈靖仇将陈辅扶到一旁,让他靠着墙壁坐在地上。
陈辅道:“为师没事……时间紧迫,你们别管老夫,立刻到塔顶去阻止宇文拓,快!”
陈靖仇犹豫道:“可是,师父您……”
陈辅脸色一沉,喝道:“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快去!”陈靖仇不知如何是好。
张烈道:“仇弟,老师父深明义理——我们尊重他的心意,赶紧上去阻止宇文拓列阵吧!”
陈靖仇一咬牙,辞了师父,和张烈走到石梯边。向上一望,不禁傻了眼,只见那门口离地足有数丈来高,墙上滑溜异常,如抹了一层油般,光可照人,根本爬不上去。张烈沉思一会,忽然抛下铁杵,提过两具尸首,扔在墙角下。陈靖仇已明其意,也放下剑过去帮忙。半个时辰后,已高高堆起一座人山来。两人取了兵刃,飞身上塔而去。
又向上爬了将近半个时辰,再走上一层阶梯,突然眼前一亮,已至塔顶。那塔顶竟是一个铺着青石板的圆台,约有四五丈宽,共分三层,每层都是圆形,周围一带白玉栏杆,修作祭坛模样。陈靖仇和张烈忙冲上阶梯,来到祭坛最上层,只见地下早已摆好一不知名的阵法,六颗万灵血珠分列六方。宇文拓站在阵心,背对着两人,已准备好施行,正在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于小雪站在远端,见了二人,心中一惊,失声叫道:“陈哥哥——”
陈靖仇扬起铁剑,喝道:“宇文拓——你果然在这里!”
宇文拓猛然回过身来,心中诧异,道:“你们怎么上来的——”
张烈走上一步,道:“你的部下都已经死光了,现在就剩下你们俩而已!”
宇文拓惊道:“什么!韩老将军也已经死了?”
陈靖仇喝道:“你这满手血腥的家伙,我今日不但要替玉儿姊姊报仇,还要阻止你的狂妄野心——”
宇文拓转过头去,冷笑道:“哼,报仇,野心,你们脑海之中,难道就只充塞着这些狭隘无聊之物?”隔了一会,道:“好,来吧!时间不多,上次本座对你手下留情,但这次决不会再宽待你!”
张烈和陈靖仇各挺兵刃,使出全身绝学,和宇文拓斗了起来。那宇文拓和张烈交了一招,便心中一震,当下不敢托大,全力应敌,欺身上前,身法极快,只见人影,不辨人形。陈靖仇全神贯注,运起鬼谷道术,将长剑舞成一道白墙,全力低档,虽避开宇文拓攻来的招式,但也是频遇险情,额上全是冷汗。宇文拓身影斜晃,如一道青雾般,亦虚亦实地向张烈飘来。张烈胸有成竹,对宇文拓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虽然应付起来仍颇感吃力,但也能不时在宇文拓出招前,先将他的招式破解掉。几人连拆了数十招,场面仍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宇文拓久攻不下,抬头望望日色,天时将至,不禁心中焦急,脚下不动,身子竟已瞬间平平向后移了开去,形同鬼魅。站在阵心,冷冷地道:“哼,不错嘛——你们两人竟有这样的实力,能和本座抗衡了?”陈靖仇守住门户,喝道:“废话少说,你丧尽天良,今日就是你血债血尝的时候!”
宇文拓昂起头,道:“那本座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座若不是为了失却之阵,一直保留着体力,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方才能如此侥幸,逃过一死?”
张烈横着铁杵,摆开架势,道:“那我也顺便告诉你——你义父杨义臣杨老先生对你非常失望,所以特地要我来阻止你的野心!”
宇文拓听了,心中猛地一惊,脸上抽搐了一下,道:“义父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冷冷地道:“随你们怎么说都好……义父总有一天会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