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运面包的车
“我觉得你说得对,司机确实知道我们首先要去那里,即使他不知道我们计划从第一个集合点去哪里。”精神病专家装模做样地耸耸肩。“但是那也没有用的,你必须信赖某人。”
“而且你决定去信赖这个司机,因为……?”
精神病专家转移了视线。
佩查看着另一个男人。“你是多嘴的。”
“我想,”那男人用蹩脚地通用语说,“和你谈话会让战斗学院的教师发疯。”
“啊,”佩查说。“你是智力的容器。”
那男子看上去很困惑,也很不愉快——他不能确定他是被侮辱了,因为他不是很清楚outfit(设备,装备)这个词的意思,但是他明白那是一个故意的侮辱。
“佩查·阿卡利,”精神病专家说,“既然你是正确的,而且我也不是那么了解驾驶员,那请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呢。你有比信赖他更好的计划吗?”
“当然,”佩查说。“你告诉他集合地点,和他一起计划该如何开到那里。”
“我是那么做的,”精神病专家说。
“我知道,”佩查说。“然后,最后的时候,就在你让我进入货车的时候,你带走那个电灯泡,让他去开一辆豪华轿车。然后你开车去另一个地方。或者更好,你带我到最近的城镇,释放我 ,让我自己照顾自己。”
又一次,精神病专家转移了视线。佩查愉快的看到他的肢体语言是这么容易被理解。你应该想办法隐藏你自己自己的语言。
“那些绑架你的人,”精神病专家说,“他们是极少的少数,即使在他们工作的智力组织里也一样。他们不能无所不至。”
佩查摇着头,“你是俄罗斯人,别人教过你俄罗斯的历史,你真的相信智力服务组织不是无所不至和无所不知的吗?那么,你是不是整个儿童期都用来看美国电影了呢?”
精神病专家已经厌烦了。他用最好的医学的言辞说出了最严重的让人难堪的话。“你是个从没学会要对别人保持应有尊重的孩子。也许你天生的能力非常不同寻常,但是那不意味着你明白你根本不了解的政治局势。”
“啊!”佩查说。“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没有-那么多-经验去争吵。”
“那样说并不意味着那是正确的。”
“我确信你了解政治演讲和政治动机之间的细微差别。但是这是军事行动。”
“是政治行动,”精神病医生纠正她的措辞。“没有交火。”
佩查再次被那男人的无知击败了。“交火只有在军事行动无法通过演习来达成目的失败情况下才会发生。任何军事行动的目的都是要杀伤敌人来剥夺其宝贵的军事资产。”
“这个行动是要释放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女孩,把她送回家给她爸爸妈妈,”精神病专家说。
“你想让我感谢你吗?开门让我出去就行。”
“讨论结束,”精神病专家说。“你该闭嘴了。”
“那就是你用来结束和病人的谈话的方式吗?”
“我从没说过我是精神科医生,”精神病专家说。
“你所受的教育就是精神病学,”佩查说。“我知道你已经练习了一阵子了,因为真正的人们在尝试去让一个受惊吓的孩子安心的时候不会用那样的委琐的口吻的。那只是因为你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并且改变了你的事业,那并不意味着你就不是那种从医学院混出来认为自己是个科学家的笨蛋。”
男子的愤怒几乎无法抑制了。佩查享受她身上窜过的害怕的颤抖。他会揍她吗?不象。作为一个精神病专家,他会仰赖于他无尽的资源——专业人士的傲慢。
“外行人通常会嘲笑他们不懂得的科学,”精神病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