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马利德
中。这时最好的反击就是用他的脚后跟飞踢马利德裆部,这是马利德应受的,但这需要非常准确才行。马利德正提起脚尖,屁股拱向后面,让安德不能靠近他的腹部。虽然看不到他的动作,安德知道这他的脸靠得很近,几乎贴着安德的头部。于是他没有去踢马利德,而是从地板上用力弹起,就象队员们在战斗室的墙壁上反弹出去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后脑勺撞向马利德的脸部。
安德及时的转过身,看到马利德蹬蹬地退了几步,站立不稳,他的鼻子在流血,痛苦而惊讶地喘着大气。安德很清楚这时他或许可以趁机逃出去,从而结束这场战斗。但战斗只会继续延续,一次又一次,直到有人不想打为止。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马利德得到沉痛的教训,使他所有的痛苦多于他对安德的憎恨。
于是安德朝后靠在身后的墙上,然后,他从地上跃起,双手高举。他的脚狠狠地踏在马利德的胸腹之间。他从马利德身上弹起,在空中打了个转,着陆时手按在地板上。他稍稍离开马利德,在他下面再次跳起,这次他准确无误地往上一脚撂在了马利德的裆部。
马利德没有因痛苦而大叫,他连一声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微微在空中跳起,就象安德在踢一件家具一样。马利德的躯体倒向一边,四肢摊开躺在喷头下四溅的水花里。他根本来不及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天哪!”有人叫道。马利德的朋友冲过去关掉了喷头。安德慢慢地抬起他的脚,有人将它的毛巾扔了过来。是米克。“快,离开这儿,”米克说。他带着安德离去。在他们身后,他们听到教官们冲下楼梯的沉重的脚步声。现在教官倒来了。是医疗队,他们要去医治安德敌人的伤口。在打斗之前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在没有造成伤害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
安德的脑中很清醒。他们不会来帮他。不管他面对什么,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人来将他救出困境。彼得或许是个渣滓,但彼德的判断是对的,它总是对的。只有带来痛苦的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因为如果你不能去杀死别人,那么你只会永远屈服于那些能做到的人,而且没有人、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你。
米克领着他回到宿舍,让他躺在床上。“有哪个地方受伤了吗?”他问。
安德摇摇头。
“你打得他很凶。当他抓住你时,我以为你死定了。但你的还击很凶狠。如果他再站久了点,你可能会打死他的。”
“他想杀掉我。”
“我明白。我知道他的为人。没有人象他那样恨你。但不会再发生了,如果他们没有开除他,将他回老家,他也不会有脸来见你了。他已经丢尽了面子,他比你还高20厘米,但你却打得他象只反刍的瘸脚奶牛似的。”
然而,安德能看到的只是当安德撂在他的裆部时马利德望着他的眼神。那种空洞、无感觉的眼神。那时他已经完了,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的眼睛虽然仍然睁着,但他没有办法作出反应或移动身体,只是呆呆地望着安德。那个可怕的眼神,当我出垮史蒂生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望着我。
“但是,他们会开除他的,”米克说,“每个人都知道是他引起的。我看见他们站起来离开了指挥官食堂。过了几秒钟我才发现你没在那儿,然后差不多一分钟后我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告诉过你不要单独行动的。”
“对不起。”
“他们应该会开除他,他是个麻烦制造者,去他妈的西班牙荣誉感。”
尔后,让米克感到惊讶的是,安德开始哭泣起来。他躺在床上,身上仍然沿满汗水和污迹。他在哭泣,泪水从紧闭的眼里渗出,消失在他脸上的污迹里。
“你还好吗?”
“我不想伤害他的!”安德哭道,“为什么他非要缠着我!”
他听到他的大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