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跳异常
讶。她耐心地坐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我有机会被选作探测队员,不仅因为我出版的那些有关拉玛的图书,如那本有名的地图册等等,也因为同我关系最密切的助手秋田久则先生正好是推选委员会的日本代表。当候选的拉玛专家只剩下8名竞争者时,秋田君向我说,看来主要是我同大卫·布朗竞争了。你可以回忆起,一直到那时,并没有进行任何身体检查。”
“是这样的。”尼柯尔想起来了。那时,候选的队员有48人,那以后才全部被召到海德堡,由德国的医生检查。德国医生们坚持,每个候选队员都必须严格通过每一项体检标准。航天学院毕业的宇航员们第一批体检,结果四分之一的人没能通过,其中包括阿兰·勃拉蒙。
“你的同胞勃拉蒙曾经为国际太空署飞了十几次重要的任务,可因为一点点心脏的杂音,就被淘汰了,而推选委员会竟然也支持医生们,拒绝了他的恳求。所以,我终日提心吊胆,”这位骄傲的日本科学家此时望着尼柯尔,眼里满是乞求的目光,“生怕我会因为身体上的一点小问题,而失去事业中最重要的机会。说实话,我的身体可从来没有对工作产生过什么影响。”
他停了停,又小心地说道:“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对,有些不光彩,但我认为,这是解开人类史上最大的谜的机会,不能让那些脑筋死板的医生们给耽误了,他们竟认为身体条件是惟一的遴选标准。”
接下来,高岸不动声色、不加掩饰地讲了后面发生的故事,语调平淡,没有了刚才谈到拉玛时的激动和热情。他的叙述清晰明了,有些乏味。他讲他如何哄着他的医生伪造了病历;医生又如何给了他一种新药,以便在海德堡的两天体检时暂时控制心律,瞒天过海。一切都按事先的计划顺利进行,虽然这药有一些毒性和副作用,但这没有关系。最后高岸通过了体检,与布朗博士一道,作为两位研究拉玛学专家之一,成了正选队员。
直到三个月以前,听尼柯尔讲她可能在每个队员身上安装滨松博士的微测器来代替以前每周才做一次的扫描检查时,他才又开始着急起来,因为不能每天都服这种毒性很大的药来蒙混过关啊!
“您知道,”高岸解释着,额上满是愁纹,“老办法体检时,我可以用每周服一次药的方法来对付,您或是其它医生都没法发现我的秘密;但新装的微测器却没法糊弄,连续用药又实在太危险。”
尼柯尔脑子里马上就想到:所以,你不知用什么手段买通了滨松博士,在你的微测器里输入了一组很大的公差数据,来掩盖病症,并且指望没人会把所有的数据都弄出来分析。
现在,她才明白了,为什么他急切地要她来日本:想要她保守他的秘密。
“算了吧,”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模样,尼柯尔转而用日语谈话,以表示安慰和同情,“我知道这对你有多么痛苦,你不消再讲那些怎样擅改微测器的细节了。”她顿了顿,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但是,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你是要我成为你的骗局的同谋。你得明白,除非我有绝对的把握,事情确实如你所说,你的身体只是一点小毛病,因而不会对整个行动产生危害,否则我是绝不会考虑替你保密的。如果你的身体真的难以胜任,我不得不……”
“德雅尔丹夫人”高岸插话打断了她,“我非常敬重您正直无私的人品。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您替我篡改心律不齐的数据纪录,当然,除非您也最后认定那确实只是不碍事的小毛病。”他注视着她,目光诚挚。
“昨天下午我接到滨松打来的电话,开始时,我准备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宣布辞职退出这次行动。当我正在考虑在会上怎么给人们解释时,布朗博士的形象蓦地跳入我的大脑中。是的,他是一个才华出众的人、一个优秀的拉玛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