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从军了,那就得令行禁止,走吧。还好我们都是骑军,要是步军行军,只怕你得赖在地上不肯走了。”
程迪文笑了,道:“你这张嘴也真比刀子还快,我还不至于这样。对了,匪军到底有多少军力?”
郑司楚道:“大约在一万两千左右。你忘了么?”
程迪文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方将军也是名将,带的两万人并不是老弱残兵,居然会败在匪军之手,当真有点不可思议。”
郑司楚没说什么话。父亲告诫过他,不要随意臧否人物,但他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方若水是缔造共和的名将,所统之军向称精锐,照理匪军只是些乌合之众,自然该一鼓而胜,当他听得战败之讯时,不觉大为惊奇。
难道,那支匪军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他蓦地想起老师漏出的那句话来。老师称这匪军为“五德营”,似乎知道一些底细,但他也不敢多问。五德营这个称呼他从没听说过,老师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难道,这个五德营过去曾经很有名么?
风餐露宿,日行夜止,第四天上到了雅坦村。雅坦村算是比较大了,有两千多人,但一下子住进了近三万士兵,这村子登时显得拥挤不堪。还好共和军向来以人为尚,以民为本,进驻雅坦村后秋毫无犯,所有一应粮草都是从后方运来,如果从当地采购,一样按价付款,所以村里人虽然对军队不甚欢迎,也还没有恶意。
方若水带着一些幕僚前来迎接他们。方若水经此一败,人也一下衰老了许多,本来方若水就有沉默寡言之名,现在说的话更少了。由于一下子又多了一万人,村里已住不下了,毕炜下令在村外扎营。编造名册,检点一路辎重损失,这些都是行军参谋的活,郑司楚和程迪文都忙开了。他们入伍也并不太久,作为下级军官,自然只能给上司指挥得团团转,即使他们父亲都是共和国的高级官员也都一样。
等事情都忙好了,天色也已暗了下来。剿匪军的高级军官都聚集在毕炜的中军帐中商议军情,郑司楚和程迪文两人巡视了一圈,拣了块高地坐下来歇歇。在朗月省,身体象是一下沉重了许多,平时做点事都要累很多,听向导说那是因为朗月省地势太高,初来之人不习惯,总得歇上一两天才成。
郑司楚找了块石头躺下。朗月省日夜温差很大,白天这石头被晒得发烫,天一黑,周围马上就冷了下来,此时躺在石头上倒觉得很舒服。他看着太阳一点点没入远山丛中,程迪文却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笛,顺口吹着。笛声悠扬悦耳,郑司楚等他吹完了一段,忽然笑道:“迪文,你准是爱上一个女子了。”
程迪文脸一下有些红,尴尬地道:“什么啊,怎么说起这个来?”
“你吹得那么缠绵,眼里还色迷迷地,一副眉花眼笑的样子,准是想起哪个人了。”
程迪文有点恼羞成怒了,道:“郑司楚,有时我可真怕你,你好象能明白别人的心思一样。”
郑司楚微微一笑,道:“看你那样子,谁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打完仗,介绍给我认识吧,她好不好看?”
程迪文登时警惕起来,道:“你想做什么?”
“要是她长得好看,那我就要和你争争看。”
程迪文啐了他一口,道:“呸,怪不得在军校时别人就叫你花花公子。告诉你,你要敢挖我墙角,那我们朋友可没得做!”
郑司楚还在军校时,有时和附近的女校联谊,那时郑司楚就极受女校学生的欢迎。他是国务卿公子,人又长得英挺俊朗,自然是那些女学生的首选——虽然以她们的年纪择婿还早一点。郑司楚对哪一个都一样地温存体贴,让他的同学们,当然也包括程迪文恨得牙痒痒的。程迪文还真怕郑司楚会抢他的意中人,所以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算是警告。
郑司楚笑了笑道:“得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