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分道扬镳
变。”
他淡淡一笑,向我拱了拱手,带着几个随从走了出去。我也走出门,刚到门外,丁亨利忽然过来道:“楚将军,请留步。”
听得他的声音,我的心中忽地一跳,扭过头道:“丁将军,有何指教?”
丁亨利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道:“楚兄,此番一会,尚无暇与楚兄杯酒言欢。丁某略备薄酒,请楚兄小酌两杯再走,可否?”
他与邓沧澜隐然暗斗,但说的话却几乎一般无二。我暗中想笑,道:“那多谢丁将军了。”现在这时候,我倒不担心他会将我突然软禁或者把我杀了,我更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丁亨利的酒席也摆在内室,居然和邓沧澜一样,同样只有一壶酒,两个菜而已。我不禁暗自苦笑,坐下来道:“丁将军,你太客气了。”
丁亨利给我倒了一杯,道:“楚兄,我们这是第几次一块儿喝酒了?”
我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道:“如果是你做东的,那才是第二次。”
我喝酒时,丁亨利拿着酒杯看着我,并没有喝酒,见我喝了下去,他忽然道:“楚兄,你难道不怕我在酒中下毒么?”
我心头一跳,但仍是笑了笑,道:“岂有鸩人丁亨利。”
丁亨利叹了口气,也露出笑意,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楚兄,我自认识人多矣,但楚兄这等人物当真少见。”
我道:“是不是象我这么笨的人太少了?”
丁亨利摇了摇头,道:“你有时聪明得叫我害怕,有时又笨得叫我哭笑不得。”
我在心底长叹一声。丁亨利说的,也正是我的毛病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有时谨慎到多疑,有时却又会一头撞进别人拙劣的圈套中。我强笑了笑,掩饰住心底的悲哀,道:“丁将军却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丁亨利放下酒杯,道:“楚兄,此间已无六耳,我也不想再说别的,只想最后问你一次,楚兄,你可能够加入共和军?”
我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在五羊城,他已经向何从景提过一次建议,要把我留在五羊城,如果不同意就杀了我,但那一次他最后却还是把我放了。我道:“丁将军,如果我说没这个可能,你便要杀了我么?”
丁亨利笑了笑,道:“要是我矢口否认,那便是看不起楚兄了。不瞒你说,确曾有过此意。”
他居然也直承有杀我之意,让我大感意外。我放下酒杯,正想说句硬话,丁亨利却又倒了一杯喝下,道:“楚兄,你想必也看得出来,共和军和帝国的联盟,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
我尽疑了一下,道:“丁兄所言,我亦有同感。”我不知道丁亨利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他有弃何从景之心么?我小心地道:“丁兄,你的兵法都是陆经渔将军所授,我极为佩服。若能与我一殿称臣,当更能一展所学。”
丁亨利苦笑了一下,道:“陆先生都死在你手中了,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楚兄,我实在不愿有你这样一个对手。”
当初陆经渔隐居在五羊城,当何从景与帝国联盟已成,陆经渔觉得在五羊城再难呆下去,便从五羊城出走,集结旧部占山为王,劫掠帝国军粮草,那次却正好是我押送粮草。当时铁甲车初成,陆经渔的铁骑军战力极强,但兵力不足,仍然敌不过铁甲车,结果旧部伤亡殆尽。当我知道是陆经渔时,曾想放他一条生路,但陆经渔却拒绝了,宁可与部下同生共死,结果自尽而亡。在死前,他要我千万不要太相信文侯,这也是后来我同意效忠帝君的原因。只是陆经渔之死除了地军团少数几人以外,根本无人知晓,却不知丁亨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哼了一声,道:“丁兄的耳目当真灵通,你不会要替师报仇吧?”
丁亨利目光大是茫然,半晌,方道:“楚兄,你仍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