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际上他离垮掉还远着呢。阿尔萨斯从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卫兵们被毁灭之锤的萎靡不振所迷惑,因而对他放松了警惕。谁也不知道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到底是如何越狱的,因为没有人能活着回来汇报——所有在场的守卫都被扭断了脖子。然而从牢门大开的囚室一直到臭气熏天的下水道出口,一连串卫兵、流浪汉和罪犯的尸体指明了他逃出地下城的路线。毁灭之锤倒是对他们一视同仁。
不久之后,毁灭之锤再次被捕,这回他被关进了战俘收容所。当他又一次越狱之后,整个联盟都紧张起来,准备迎接新的一轮进攻。然而接下来风平浪静。
也许毁灭之锤最终还是死掉了,要么他已经无心再战。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当第二次战争结束之时,联盟关闭了最初部落用以入侵艾泽拉斯的黑暗之门,然而现在它似乎将要重新开启了。或者已经开启了,阿尔萨斯对此不太确定,因为显然没人有闲工夫来告诉他任何事情。尽管他有朝一日将成为国王。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温暖和煦的好日子。
阿尔萨斯有点想带着他新得的爱马无敌出去玩。这匹马正是两年前那个严寒冬日里他亲眼看着降生的马驹。也许他迟些可以出去,但现在阿尔萨斯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演武大厅。上次就是在这里,他和瓦里安练习剑道时被对方贬低了,尽管瓦里安并不是故意的,但这同样令阿尔萨斯感到窘迫和刺痛。
两年了。
阿尔萨斯朝武器架走去,取下一把木制的训练用剑。这把九岁时用过的剑现在就像是孩童的玩具一般。他已经十一岁了,用家庭教师的话来说就是到“生长期”了。至少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是这么讲的,那时她流着泪拥抱了阿尔萨斯,然后说他已经是“严格意义上的青年”,再也用不着家庭女教师了。他确实已经是真正的青年了,身高五尺八寸(约1。73米,译注),从家族遗传来看可能还会长得更高。他掂了掂手中木剑,然后左右挥了挥,突然咧嘴一笑。
他走向一套古老的铠甲,手里紧握着木剑。“嗬!”他大叫一声,把那假想成是一个恶心的绿皮怪物,多年来令他父王如哽在喉的兽人。
他站直了身子,用剑尖指着盔甲的咽喉。
“想要从这过去吗,卑劣的兽人!你可是在联盟的土地上!我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啊,但是兽人既不懂什么是投降,也不懂什么是荣誉。他们只是野兽。因此它没有屈膝向他致敬。
“什么!你不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来战!”他学着瓦里安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正对着铠甲——当然不能,那东西年生久远,价值不菲——而是朝着旁边冲过去。挥砍、招架、蹲身闪避、刺穿敌人的身体,然后转身——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木剑就像活了一样脱手飞出。它远远掠过大厅,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吱嘎响着滑出老远。
该死!他朝门口望去——正好看到穆拉丁·铜须的脸。
穆拉丁是矮人驻洛丹伦的大使,麦格尼·铜须国王的弟弟。从啤酒、糕点到国家大事,他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乐天而不失正经的态度,因而深受宫中众人喜爱。
他也同样以一名出色的战士而着称,在战场上既狡猾又凶猛。
而现在他刚目睹了洛丹伦未来的国王假装和兽人战斗时脱手把剑甩飞。阿尔萨斯浑身冒汗脸色通红,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呃……大使……我只是……”矮人干咳一声转过头去。“我是在找你的父王,孩子。你能指个路吗?这鬼地方弯弯拐拐的太多了。”阿尔萨斯沉默地指指左手边的一条楼梯,然后看着矮人走了过去。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阿尔萨斯一生中从未如此尴尬过。他眼中涌起屈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