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的邻房老婆婆
吃饭(睡觉才会回旅社),吃完饭我照常在家附近遛狗,忽然我家的狗(柯鲁咪小姐)朝着巷子底的黑暗处缩起了尾巴,不晓得在看什么,而附近不晓得哪冒出的七、八只野狗,开始对着那黑暗猛吠,我突然头皮发麻……
为什么这些狗狗,有志一同对着空无一物的巷底暗处乱叫呢?
一瞬间,我想起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农历七月初一,鬼门要开!
会不会,此时巷底暗处就是一条小小的、提前打开了的门缝呢?
我赶紧牵柯鲁咪回家,然后抢在鬼门开之前骑车回到旅舍,早早洗澡上床睡觉。
故事说到这边,我们要切个分镜,聊一下剧组的超级摄影师,阿贤先生。
阿贤是一个长期吃素的人,这点造成了他个性有些扭曲,就是阿贤觉得自己既然吃素,不以口欲杀生,就是个十足好人,十足好人就一定诸事无敌、万般大吉,于是行事有点铁齿。
以下的叙述主要以阿贤跟我说的话为主轴。
导演很大,可摄影师也很大,于是阿贤的房间就在我隔壁。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回房,他看到一旁的我打开房间前会先恭敬敲门三声,进去时还会朗声说:“对不起!打扰了!”顿时令阿贤反省了一下……他心想,连九把刀这么强的人,也这么多所顾忌,我是不是应该敲一下门呢?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阿贤进房也开始可耻地敲门。
可农历七月初一,鬼门开的那一晚,摄影师阿贤收工还特地跑去台北看拍摄带的冲印效果,确认我们的拍摄品质,很辛苦。
由于隔天还要拍戏,阿贤无法在台北多休息,连夜搭车回彰化。
回到旅舍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太累了,阿贤没敲门就打开房门,鞋子一脱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睡着睡着,忽然阿贤感觉到弹簧床垫凹陷下去,好像有人坐在旁边,他想动,却动不了,身上感觉一股沉重的压力越来越大。
典型大家都经历过的鬼压床。
阿贤顿时想起自己太累忘了敲门,于是在心中默默地说:“对不起,今天实在太累了,我忘了敲门。那这样好吧?干脆我出去,把这个空间还给你们?”
当他这么一想,忽然阿贤就可以动,也醒来了。
但醒来之后又是另一个情绪。
阿贤觉得很烦,拍戏都这么累了,回到旅舍还要在讲礼貌讲得那么周到,实在是不通情理,于是阿贤没有另外找房间睡,而是打开门,重新站在门外,象征性敲了敲,又回到床上继续睡。
岂料这一闭上眼睛,立刻又不能动弹。这下阿贤真的开始害怕了。
南无阿弥陀佛……阿贤在心中念经抵抗,身上的压力却忽然变得更沉重,仿佛是在嘲笑他徒劳无功念经似地。
这时在阿贤的意识中,“清楚看见”床上有一个画着浓妆的老婆婆。
浓妆艳抹的老婆婆穿着日式和服,坐在床上,慢慢地拿起阿贤的手指……
脸色狂喜地用力一咬!
阿贤又惊又痛,瞬间就痛到醒过来。
醒来时手指还是非常疼痛,看了看时间,半夜三点。
阿贤这次不敢再睡了,东西也不收,就走出旅舍找一间网咖趴在桌上胡乱睡觉,隔天早上五点半才恍恍惚惚回旅舍楼下集合、搭车出发拍片。
后来阿贤换了房间。
恐怖?
真正恐怖的是……
当天我梦遗了。
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梦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