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作器,但人死了,拳头也烂了。不过,我打的兵器却会留下来。”
“你的结论该不会还是,武者已逝,兵器长存,你的士大名言之首吧!”
“臭小子,这句话还真不适合从你口中说出来。话说啊臭小子,这阵子你狂使的兵器多子,我也懒得告诉你兵器的使用方法,全你自己从实战里摸索。怎么?感受到了你手中的兵器的灵魂吧?”
“你是指破兵器长时间没人可杀,拔来被我一用,整个兴奋起来的快感吗?”
“可以这么说。”
“哼。”
“不说,那便是承认了?”
“兵器就是兵器,若没有我使,不过是有形状的、硬一点的金属块啊!”
“臭小子,什么叫有形状、硬一点的金属块!这世界上可有一种武功,可以杀死百步之外的虎豹吗?哈哈,我造的暗器里至少就有三十几种可以轻易办到,就算没有像样的内力还是轻而易举呢。”
“他妈的,那么史上最厉害的兵器发明家,不就是孵出核子弹的爱因斯坦吗!哪轮得到你这个臭老头子啊!”陈木生大声笑道。
这话说到了J老头最忌讳的痛处,于是对话怏怏地结束。
再有智囊的人,也不见得时时都能保持好修养。
虽然嘴硬,但陈木生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兵器的看法,透过绵绵密密的朝夕相处,历经狂风暴雨的生死与共,及至一点一滴地改变。
那种改变,存在于陈木生粗拙的招式里,渗透进他的“境界”。
九节棍是陈木生在“打铁场”里,使用的第四十六个,遭到遗弃的兵器。
破损不堪的兵器逐一在陈木生的手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每当兵器败亡破碎时,陈木生仿佛听邮了它们的叹息,与了无遗憾的金属长鸣。
那些“来世英雄再见”的情感,深深打动了陈木生。
“搞了羊天,我是这些刀枪剑棍最后的送终人。”
陈木生啁啁自语,手中的九节棍又是一晃。
仔细聆听九节棍与石阶的撞击声,第八节特别学生的部分发出虚弱的声音。九节棍可见的末日,想必就是从第八节的崩开裂开始的吧。
“我在打铁场里待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整整一年?十年?靠,我怎么想破头也想不起来。”陈木生苦恼,咬着九节棍的尾巴。
十日夜,十日昼,这是“道”的时间。
道可道,非常道。陈木生这笨蛋已完全失去对时间的感觉,活在飘渺的、不确实的、不真实的空洞长河里。唯一能够提醒陈木生切实的“存在感”,莫过于身上再清楚不过的伤。
“他妈的,不想了!想再多也不会变强,不会变强的事想通了也没有用。”陈木生站起,拖着残破的九节棍走上阶梯,来到精致的打铁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