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兽人嗜血
剥得露出了白骨头,脊椎骨无疑是被咬断了。蒙哥马利见此止住了步。
“天啊!”他说着,弯下腰去拣起几段脊椎骨,更仔细地检查下一番。
“天啊!”他又叫了一声,“这能意味着什么
“你的一些食肉动物又记起了它们的老习性,”停了一会儿,我说道。
“这根脊椎骨完全被啃光了。”
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脸色苍白,往下斜撇着嘴唇。
“我可不喜欢这个,”他缓声慢语地说道。
“我曾经看到过类似的情形,”我说,“在我来岛上的第一天。”
“你是怎么搞的!是怎么回事?”
“一只兔子的脑袋被拧下来了。”
“是在你来岛上的那天吗?”
“就是那天。我晚上出去的时候,就在围场后面的灌木丛里,脑袋整个被拧下来了。”
他低声地吹了声口哨。
“还有,我差不多可以猜出这是你的哪个兽人干的事。你知道,这不过是个怀疑。在我遇到那只死兔子之前,我看到你们的一个家伙在小河里饮水。”
“是俯在水里吸着喝水吗?”
“对。”
“不要吸啜地喝水,这是法律。莫罗不在旁边的时候,这些兽人哪管什么法律不法律,啊!”
“那么,那天追逐我的也是这个兽人了。”
“当然,”蒙哥马利说,“这正是食肉动物的习性,在弄死了猎获物以后,他们就喝它的血。要知道,这就是嗜血的味道。
“那个家伙是什么样子?”他问道。“你还能认出他来吗?”
他横跨着站在那一堆被咬得乱七八糟的死兔子的尸骨上,环顾着四周,眼睛在把我们包围在里面的青枝绿叶的阴影和帐幔之间,在树林的隐匿处和埋伏所在中间扫视。
“嗜血的味道,”他重复地说道。
他拔出了手枪,检查了一下里面装的子弹,又把它放回了原处。随后他开始又扯起他那下垂的嘴唇来。
“我想我能再认出那个家伙来。我把他打昏过去了。在他的前额上,肯定有一道被打破的不小的伤痕。”
“可是我们必须证实是他杀死这只兔子的,”蒙哥马利说。“我要是没有把这些畜牲带到这儿来就好了。”
我早就想继续上路了,可是他却呆在那里,昏头涨脑地对着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兔子尸骨出神。就这样,我走出去好远了,那只兔子的残筋剩骨也被遮住看不到了。
“走哇!”我说。
他如梦方醒,向我走来。
“你看,”他几乎是低声细语地说道,“据说他们都有一种固定不变的思想,不准吞食能在地上跑动的任何东西。可如果一些兽人偶然意外地尝到了血的味道——”
我们默默地继续走了一段。
“我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自言自语地说。停了一会儿,又说道:
“那天我做了件蠢事。我的那个仆人,我让他看怎样把一只兔子剥皮并且烧熟的。很奇怪,我看见他直舐他的手,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一会儿,他又说道:“我们必须阻止再出现这样的事。我必须告诉莫罗。”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门心思地思考着这件事,别的都顾不上了。
莫罗比蒙哥马利更加重视这件事。不用说,他们那种明显的惊慌失措的情绪也传染给了我。
“我们必须惩一儆百,”莫罗说。“没错儿,我认定犯罪的肇事者肯定是豹人。可是我们怎么证实这一点呢?我希望,蒙哥马利,你已经开始收敛你对于吃肉的嗜好了,并且在没有这些搅乱人的奇珍异味的情况下也能够过下去。就因为它,我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