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约瑟夫·戴维斯先生受到奇怪念头的折磨
像我顾客这样的人,总会有与众不同的父母。我的印象是,当然这个印象是未经检验的,在我熟悉的这个世界里,母亲死亡率非常低,婴儿则都很聪明。有些孩子的头很大。不过这都属正常,没有怪异的例子。如果你担心怪胎——那没有必要。特别聪明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为他们担心。如今剖腹产也许比过去多……那可能是因为妇科的进步而不是异变增多……”
两人一时无话。
“我想对你说得再荒诞些。”戴维斯突然说道,“我考虑的不光是我妻子。别以为我这样说是疯了,就当我把自己的想像找个机会说出来吧。”
“很好。”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道,他像当今大多行医者一样,具有一种业余心理分析家的性倩态度,“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吧。”
“嗯,”戴维斯先生说道,思忖着如何解释那奇特而又艰涩难懂的观点,“生物学家——那天我同福克斯菲尔德谈到——生物学家说当一物种为生存而斗争到了一个困难的阶段时——一我想没有谁会否认这正是人类目前的真实状况——就会不断产生想改变一切的倾向。就会——福克斯菲尔德怎么说来着?——不再坚持习以为常的东西。就好像物种开始试着各种方式寻找新的生存的可能性。”
“不错。”大夫说,语气中带有赞许。
“就好像更加能够接受异常的事物,并将它们视为自己命运的组成部分。”
“是的,”大夫评价道,“这与当前的一些现点是一致的。”
“作为一个勤奋的历史专业的学生,”戴维斯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写了一两本书。”
“谁不知道啊?我两个侄子上学期获得的奖品就是你的《亚历山大,或年轻的征服者》和《西班牙本土的故事》,不瞒你说,我自己也很有兴趣地读了它们。”
“是吗?在我看来,人类生活长久以来一直在弹一个调子,虽然有变化,但几乎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称为人性的东西。大众行为方式,常规反应体系都是一样的。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不正常的人总是被管制起来。大夫,你不认为这种人类经验的一致性将会受到破坏吗?”
“我希望你能再作些解释。”
“假设有火星人。”
“那又怎样?”
“假如在别的星球上有像我们一样的生命,真正的物质的生命,但比我们要智慧得多,发达得多。假如它们能看见我们,了解我们——就像我们了解显微镜下那些对我们毫不设防的小生物一样。告诉你,这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复述在俱乐部里听到的东西。但是,假如这些更古老,更聪明,更了不起,更有组织的智慧生物真的能够以一某种方式影响人类生命。”
“怎样影响?”
“它们也许试过了各种方式。它们也许做了很长时间的试验。就像我们会把试剂涂抹在显微镜载片上一样……”
“如果你想的是类似星际遥感那样的东西,我不敢苟同。即使在非常相似的大脑之间,比如双胞胎,我也怀疑有这种可能。我顶讨厌什么遥感。”
“这是两码事。”
“是吗?”
“假如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它们一直在做人类遗传基因的试验。假如它们在试着通过改变人类基因而在某些方面改变地球人种。”
“可是,怎样才能做到呢?”
“你听说过宇宙射线了吗,大夫?”
大夫仔细地想了想,“那是个非常异想天开的念头。”他等了一会儿说道。
“可是它既有可能也可信。”
“有些事倩人们说得太离谱了。”
“但有些事情不可能说得太离谱。”
“你是想告诉我你相信……?”
“不。但是我不拒绝面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