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诚实的你怎么说都没用。我呢,还算诚实。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我的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你说,我听着。”
“你愿意做我的代理人吗?”
“你说,我听着。”加什又说了一遍,“也许听着听着我会睡着的。今天我不太舒服,我向来不舒服。”
“行。”索比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了起来。加什眯着眼听着,手指玩着腰带的搭扣。
“我急于弄清事情真相,以便可以回到警卫队去。此外就没有别的事了。”索比总结道。
加什第一次发生了兴趣。“鲁德贝克的鲁德贝克?进国民警卫队?孩子,咱们别说梦话了好不好。”
“可我其实算不上什么‘鲁德贝克的鲁德贝克’。我过去本来就是国民警卫队的士兵,因为环境所迫,才成了鲁德贝克。”
“你的这些经历我听说过。才思敏捷、充满活力的记者们对此很感兴趣。不过我们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关键问题是,一个男子汉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只要是他自己的事,就要干到底。”
“这不是我自己的事。”索比固执地说。
“我们还是闲话少说,现在言归正传。第一,我们让法庭宣布你父母已经死亡。第二,我们要求拿回你父母的遗嘱和委托书。但是如果他们提出异议的话,我们就弄一张法庭的传票……哪怕是了不起的鲁德贝克家,在法庭传票面前也没办法。”他咬着指甲,又说,“解决遗产和确认你的继承权,这些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确定你父母死亡的事,法庭也许会指派你本人去做,或者你父母遗嘱上指定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只要你说的没错,人选肯定不会是布鲁德法官和你的杰克伯伯。甚至不可能是听命于布鲁德的哪个法官——太鲁莽了,随便得出什么结论都会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推翻。这他也知道。”
“可是倘若他们不愿意启动宣布我父母死亡的法律程序,那我该怎么办?”
“谁说你只能等着听他们安排的份儿?你是当事人,而他们连在法庭上谈谈自己看法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我听说的消息不错的话,他们只是些雇员,只能各自享受一份记名股票。而你是第一当事人,所以应该由你启动这个程序。你还有别的亲戚吗?譬如血缘很亲密的堂兄弟姐妹,或者其他什么人?”
“没有。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继承人,只有我爷爷奶奶布拉德利夫妇。”
“我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他们会反对你吗?”
索比正要开口说不,转念一想,又改口了:“我不知道。”
“他们真要出头的话,我们到时候再处理。别的继承人嘛……是呀,我们只有见到了遗嘱才会知道——他们是不会主动拿出来的,只有靠法庭强制执行。你反对使用催眠术取证吗?吐真药、测谎仪?”
“我不反对。为什么问这个?”
“你是证明自己父母死亡的最好证人,失踪不久便遇难身亡。”
“但如果不能证明死亡,只是长期失踪该怎么办?”
“那要看情况。任何年份或期限都只是影响法庭判决的一个指导性原则,而不是法律上的硬性规定。过去,失踪时间七年即可判为死亡,但现在时过境迁,时间期限宽松多了。”
“我们怎么下手呢?”
“你有钱吗?就是说在用钱方面他们是不是卡着你?我收费很高,一般情况下,我连喘口气儿都会收费。”
“嗯……我有一亿元……另外还有几百万,大约八百万吧。”
“嗯……我还没说要接这个案子。你想到过会有生命危险吗?”
“啊,没有想过。”
“孩子,人们为了钱,什么坏事都会干,为了权力干出来